臾間就騰空飛去,出了龍淵大澤之後,往北驅馳,不多時便到了昭幽天池之外。
她立在洞府之前,將手中如意神梭一發,打出一道青青光華來,高聲言道:“小女乃是碧玄峰寧師門下弟子梅婉兮,受恩師之命,來尋張師叔有要事求見。”
過不了多久,她面前陣門一開,劉雁親自迎了出來,言語了幾句之後,便將她請入主殿。
到了洞府之內,梅婉兮不及寒暄,便急急道出來意,劉雁依一聽,卻是輕輕搖頭,嘆道:“這位梅師妹來得當真不巧,家師正在閉關之中,已是許多時日未曾出來了。”
梅婉兮不由一急,道:“劉師姐,不知道張師叔何時出關?”
劉雁依如實言道:“家師往年閉關,短則半載,多則一年,便會出關一次,可如今閉關已是十六個整月,顯見此次修煉功法非同一般,我等弟子,我也無從知曉。”
梅婉兮不由失望,輕輕一嘆,道:“恩師尚在等候迴音,是以小妹也不便久留,既是張師叔無暇,那小妹便先告辭了。”
寧衝玄手中倒不是沒有了得法寶,但是那並非可破陣開禁之寶,而張衍手中“五靈白鯉梭”卻是名聲在外,對付那島上禁陣卻是最為合適不過,可既然因其閉關借不到法寶來此,梅婉兮便唯有先回去覆命,隨後再做決斷了。
正在她要離去時,卻聽到洞府之中有聲音傳來,道:“既是寧師兄門下,且來我府中一見。”
劉雁依一聽,露出喜色,道:“梅家師妹,那是恩師聲音,你快些前去吧。”
梅婉兮也是眉梢上掛上喜色,道:“是。”
寧衝玄御徒極嚴,若是無功而返,雖不是她的過錯,但卻也怕受了責罰。
梅婉兮由陣法之門來到十二層宮闕之中,她一抬首,見張衍端坐於大殿之上,皚皚如雪霧一般的煙氣繞體飛旋,卻是看不清面目。
面對這位名聲在外的師叔,她也不敢有絲毫失禮,上前萬福道:“師侄梅婉兮見過張師叔,此次奉寧師之命,特來此向張師叔這裡借那‘五靈白鯉梭’一用。”
張衍點頭笑道:“寧師兄昔日曾多次相助於我,便是不提此事,看在同門情誼之上,我也自當借寶於他一用。”
他伸手一點,便有一枚形如魚梭,周身銀鱗閃爍的法寶飛入梅婉兮之手。
梅婉兮不由欣喜,將此寶小心放入香囊之中,便道:“多謝張師叔,寧師尚在等著師侄覆命,師侄便不在此不久留了。”
張衍頷首道:“既是寧師兄在等候,你便速回吧,雁依她遁光迅快,我著她送你一程。”
梅婉兮忙不迭地謝過,辭別了張衍之後,就由劉雁依領著,出了陣門,便攜起她手,化一道清光飛去不見。
此女走了之後,張衍自榻上長身而起,就往小壺鏡中跨去。須臾便入了禁陣之中。
早在第十五個月頭之上,他便已成功將那土行真光法門倒推出來。
或許是期間未有中斷的緣故,此番推演順利無比,這一月以來他則是在反覆習練這門法訣,如今他卻是要找一人試試這兩門道術究竟威力幾何了。
這一年多來,蕭翮都在禁陣中渡過,除了吐納調息,便再無他事可做,忽然聞得有人前來,立刻收了功法,自地面之上一躍而起,瞪目望去,卻見是張衍足踏瑞雲而來,便喝了一聲,道:“張衍,怎麼是你?我還以為又是你那徒兒!”
張衍微微一笑,稽首道:“近日來我修行了一門道術,是以來此向蕭道兄請教。”
蕭翮撇撇嘴,狀若不屑道:“你少吹大氣,不過兩年未見,你還能練出什麼門道來?”
他雖是嘴上說得不當作一回事,可是他心中卻是萬分警惕,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衍也不欲與蕭翮在嘴皮子做多糾纏,便將肩膀輕輕一晃,忽然一聲大響,就有一道清澈寒冽的水光從他背後升騰而起,並隨之發出湧潮瀑流之聲,蕭翮目光一凝,面上起了幾分戒備之色,他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何道術,但卻能感覺到那綿綿不絕的水氣撲面而來,他自持修行玄水之法日久,總不見在此道之上落在下風,是以也不甘示弱,將丹煞催動。
只片刻間,他身上便起了無邊大浪,攪起數丈高的洶湧波濤,在其御使之下,轟然向前卷壓過去,張衍雙袖背在身後,站立虛空不動,身後那水行真光連連閃動,任憑這怒濤奔湧而來,卻似是落入了無邊深壑之中,來多少便收去多少,始終不能撼動他分毫。
蕭翮見張衍既不發出丹煞阻擋,更不見其退後躲避,他先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