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禮。
他也是心細之人,如果那青衣少年那異氣當真能奈何得了張衍,何必再找上門去,只需等對方被此氣侵蝕即可。
張衍頗為玩味地說道:“可是李某怎麼覺得無需如此麻煩,道友直接將這法訣告知於我,豈不更妙?”
候三郎一皺眉,聽出幾分不對來,不過他來此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對方乃是力道修士,遁速不快,就算打起來也能及時脫身,是以不怕對方翻臉,便冷笑道:“道友莫非糊塗了不成,此法訣乃我之憑籍,我豈會將其白白告知於你?”
張衍戲謔一笑,道:“李某明日見了那青衣道友,只需將此事一提,你說他會如何處置於你?”
候三郎一驚,指著他道:“你,你怎能如此?”
張衍笑著道:“為何不能如此?”
候三郎腦門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未曾想張衍會反過來要挾自己,看上去好像是自己專門把把柄送到對方手裡一般,頓時後悔不已。
這卻也不能怪他,他急於從青衣少年身邊脫身,哪怕有根救命稻草有會死死撈住,已經沒有別的選擇,此刻看到張衍有能耐抵擋老魔,只能求上門來。
更何況原先只以為張衍奪了那芝祖軀殼後,與那老魔已是不死不休,若有擊敗這老魔的辦法想必也會牢牢抓住,與自己攜手合作,是以來此之前,他也信心滿滿。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卻是以此為挾,拿住了他的命脈。
候三郎驚怒半天,終於想起一事來,心神不覺定了定,又慢慢坐了下來,沉聲道:“道友若如此做,必定後悔。”
張衍倒也不急著逼迫,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為何?”
候三郎冷聲反問道:“道友可曾聽過那巨室蕭氏之名?”
張衍眉頭一挑,這東華洲上,玄門世家無算,蕭氏也有不少,但真正稱得上巨室的,卻只有一家,道:“莫非是溟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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