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坤手上,道:“徒兒,你拿這符籙去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去燒了,再埋入地下即可。”
田坤是七八歲的孩童,也有玩鬧之心,立時興奮應了一聲,持了符籙興沖沖跑了出去。
老族長看得疑惑,往日有道士來除妖,都是擺香案,上供品,燒符水,召集村中青壯,敲鑼打鼓,齊聲吶喊,拿著黑狗血和穢物到處潑灑,非要鬧騰一番不可,張衍此舉,倒是讓他有些看不明白。
過得半個時辰,突然聽得外間一陣喧鬧,老族長一怔,方要遣人去查問何事,突聞“轟隆”一聲,宛如同平地打了一個響雷,老族長和石彥儻都是耳鼓嗡嗡作響,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這時他們彷彿依稀聽到有許多人在一起喊叫,只是聽不得真切,正不明所以,那聲音卻越來越響,越來越近,隨後一陣急促腳步聲往裡奔來,一個彪悍精壯的漢子衝入裡間,將背上扛著的一物往地上一扔,興奮大喊道:“老叔,這妖怪原來是一隻老鼠成精,適才被小道長埋下的旱雷打中,如今已是斷氣了。”
老族長抖抖索索地站起,湊上前一看,見地下這隻死鼠大如牛犢,全身灰毛如鋼刷一般,紅紅細細的爪趾蜷縮一團,七竅滲出少許黑血,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了半天,他忽而想起什麼,急急轉過身,想要出言道謝,卻突然怔住,原來身後空空蕩蕩,張衍與那石彥儻早已是不知去向了。
半月之後,丹陽山,北辰派左江廬。
一座幽麗涼亭之中,嚴長老與張衍相對而坐,身旁乃是萬丈深壑,皚皚如霜雲霧時不時湧上身來,使人宛如置身冰川玉崖之上。
嚴長老持起案上酒杯,微微笑道:“道友凝丹功成,當真可喜可賀,老夫敬道友一杯。”
張衍也是端起玉杯,笑道:“嚴真人,貧道也是在此恭賀了。”
二十載不見,這位嚴長老也是一步跨入元嬰境界,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