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自己逃脫不了干係,那岳氏姐弟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岳氏宗族又豈會放過他?
幸而如今張衍無事出來,他也不用再過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張衍拱手笑道:“前幾日與觀中前輩言談投機,是以多盤桓了幾日,倒是讓公孫道友久候了。”
公孫勉連連擺手,道:“無妨無妨,道友無事便好啊,對了……”
他從袖中取了一封書信出來,遞到了張衍跟前,面色古怪地說到:“這是那嶽宏章寫給道友請柬,說是邀請道友前去九龍潭赴會,卻送到了我的這裡來,也不知道他究竟弄得什麼玄虛,我不敢擅專,只有交由李道兄處置了。”
嶽宏章抱定結交張衍的心思後,初時倒還耐著性子等了一兩日,再之後便沒了興致,是以命侍女送來一封書信,絲毫不去理會寒孤子的囑咐,大搖大擺地走了。
張衍將書信接過後,看也不看一眼,便往袖中一扔,與公孫勉出一起出了山門。
兩人到了那片竹林前落下遁光,張衍將那隻人袋取了出來,往下一倒,昏迷不醒的岳氏姐弟便滾了出來,道:“符令既已到手,我就不為難公孫道友的兩個晚輩了,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公孫勉苦笑著將這兩姐弟扶起來,雖則這兩姐弟是修道中人,但他們修為低微,又在人袋中昏迷不醒,不知調息理氣,連續七八日不進食水,怕是也不怎麼好受。
這時,張衍目光一閃,似有所覺,便道:“公孫道兄,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寶會之前,在下都會在寶豐觀落腳,那株龍炎香舌草怕是還要百日時間方可成熟,到時道兄可上門來取。”
公孫勉忙道:“好好,師兄有事自去,那師弟我改日再來觀上造訪道兄。”
兩人對揖一禮,公孫勉便將岳氏姐妹夾在胳膊底下,腳下踏起一團玄光,往西南方向飛去了。
待他走後,張衍一招手,迎面便有一道符書飛來,被他抬腕拿在了手中。
這幾日他在紫竹山道場之中,觀外有禁制阻隔,是以這飛符卻是進不來,不過他這飛符乃是清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