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想了一想,贊同道:“不錯,張真人所言有理,若我是行兇之人,也定會來個毀屍滅跡。”
何遺珠不耐煩道:“諸位,當務之急,是要查清底下之物究竟被取走了未有,其餘諸事,不如稍候再提。”
陳淵道:“我等之中,也就何掌門最擅識靈問氣,不如就請何掌門下去一查如何?”
茅無為自無異議,道:“如此甚好。”
喬掌門並不言語,算是預設。
林長老死了已有半個時辰,方才這處又弄出這麼大動靜,下方便是有那道書,恐也便被人取走了,下不下去,已是無關緊要了。
何遺珠也不推辭,拱了拱手,馭雲而起,朝那處地坑之中飛去,一路行去,很快便到了那萬人洞窟之中,先是攝了一道氣機過來,略一辨認,發出了兩聲冷哼。
他又在此處轉了一圈,便連那丹室也是去轉了一圈,可因那些乾屍早已化作飛灰,是以什麼也未曾發現,便再便無心多留,重又循原路出得洞來。
見他出來,喬掌門忍不住問道:“如何?”
何遺珠道:“石府下有一丹室,不知原先存放何物,只是已是被人盜走。方才我以秘法相查,這裡間來過兩人,其中有一人諸位倒也是認識,正是那惠玄老道,還有一人,卻不知是誰,不過修為當然不弱,怕不在那惠玄之下。”
元嬰修士氣機時時天地靈氣交融互換,凡是經行之處,總會留下一星半點的氣息,雖是可設法隱去,不過苦心宗卻有一門秘法,此番他來得又快,幾乎是一察就知。
喬掌門早知瞞不過他去,請了惠玄來,就是為了撇清自己,可另一人卻不在他議計之內。林長老死得蹊蹺,他雖是疑心有變,可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憤恨模樣,道:“原來是惠玄這老兒!此人與我早有不和,我本還念在連襟的情面上不去與他計較,卻不想非但來此盜寶,還殘害我門中長老,我若捉住他,必將他打滅神魂,挫骨揚灰!”
陳淵看了喬掌門一眼,後者與惠玄不和之事,他也是有所聽聞,雖不信其所言,不過眼下既無明證證明是鍾臺所為,糾纏下去也是無意,想了一想,道:“何道兄,可能看出那二人往哪邊逃了麼?”
何遺珠又抓了一把氣機過來,作法稍稍一辨,肯定言道:“惠玄當是往西去了,而另一人當是往南去了。”
茅無為嘿了一聲,道:“看來是這二人是趁鍾臺飲宴之際,暗入此處,卻被林長老發覺,於是將他殺死,因龍柱有變,便匆匆逃去,為怕我等追來,是故又分頭逃竄。”
何遺珠大聲道:“當速命人前去追回!”
茅無為拽著鬍鬚,“這二人皆是元嬰三重修為,卻不知那寶物在誰人手中。”
陳淵道:“方才我等過來時,極天之上未見有人蹤,當是為避過耳目,特意于山川之間遁走,此刻必未走遠,當命遁法出眾之人先行追趕,再遣人於後,定能趕上。”
何遺珠急忙道:“我此來攜有飛燕舟一駕,山巒河川皆是遁行無礙,那南而去之人不若就交予我苦心門。”
喬掌門也欲把惠玄盜走之物追了回來,便對張衍拱手道:“張真人,你劍遁之術,迅烈無雙,我等皆是望塵莫及,不若就請你把那惠玄追了回來,事後必有重謝。”
張衍稍作思索,笑道:“看在喬掌門情面上,貧道可以一為。”
陳淵這時卻笑著插言道:“喬道兄,這卻是你做得差了,張真人乃你請來貴客,此間之事,本與他無關,怎能勞動?我鳳湘劍派揚虹劍主朱軒也擅遁術,道行也不下於那惠玄,由他出面,定能把此人捉拿了回來。”
喬掌門方要說話,就在這時,東南方向方忽然傳來一聲大響,恍似滾雷陣陣,他正詫異間,忽然有一封飛書過來,他認出是鍾臺傳書,就接了過來,開啟一看,卻是神情一變。
陳淵看他臉色不好,問道:“道兄,何事?”
喬掌門看了看在場幾人,沉聲道:“方才弟子來報,東南龍柱禁制已是自行解去。”
“什麼?”
三名掌門都是吃了一驚,先前他們早已暗查過,八根龍珠雖是禁制漸弱,可唯有西南龍柱禁制消散最快,原先推測,其餘七柱到如此地步,至少也要在數十年後,可眼前這變故卻令他們都有些猝不及防。
陳淵沉思片刻,隨後正容道:“諸位,那二人雖是逃去,可只要尚在東勝洲中,總還能尋得,竊以為當務之急,非是捕拿二人,而是當把餘下七根龍柱看住,免得又遭人竊取。”
茅無為一擊掌,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