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深坑洞來。
他稍作感應,裡間靈氣散逸,不成章法,應是原先禁制崩散所致。確認其中並無危險後,就毫不猶豫飄身而下。
或許他人還怕外側以手段封了出入門戶,可他有五行遁法在身,地下如無大陣,卻是困不住他。
在他下去未久,南方離位龍柱也是同樣起了震動。
看顧此處的茅無為卻似毫無所覺,猶自躺在大石上呼呼大睡,門中純白真人上來,輕聲道:“師兄,下方禁制開了。”
茅無為哦了一聲,道:“待我看來。”
他從石上坐起,伸了個攔腰,隨後精神百倍地跳下,來至那處地坑前,他探頭看了看,卻發現此處出入洞門卻是呈漏斗狀,上開下收,到了最下面,彷彿是一口水井,勉強可容一人通行。
好一會兒後,他伸手招了招,把虔情,善誠兩名真人喊道面前,關照道:“二位師弟,稍候你們一人帶幾名弟子守住山外那條出口,另一人去往極天上,無論何人過來,都給我擋住了。”
這根龍柱處於正南位上,出去百餘里就是五川江,有兩座大山形如大鳥張翅,把龍柱擁護在內,只有一條夾峙的隘口可供人出入。
此處本是軒嶽之地,由於地形特殊,又是險要之地,是以山上又有數十座法壇,處處有靈法禁制,修士過界,除非自極天上行走,否則飛鳥難渡。
而由此出去一舍地,有一座仙城,名曰大間,正巧擋在出入口中,是以守衛異常嚴密,與他處龍柱截然不同。
兩名真人與幾名弟子一走開,只餘純白真人一人,他卻湊到茅無為跟前,道:“師兄,小弟有一事不解,卻一直不便相問,現要請教師兄。”
茅無為聽他語氣中有濃濃怨氣,笑道:“你還不知道你肚子裡是什麼盤算,你可是在想,為何苦心門和鳳湘劍派都能佔去兩處,而我偏偏只選了一處?”
“正是啊!”
純白真人不服氣道:“想我青宣宗也是南洲三派之一,或許沒鳳湘、苦心裡外光鮮,可論弟子,論根腳,又哪裡比這兩家差了,憑甚他們佔了大便宜,我青宣就要吃虧。”
茅無為斜眼看他道:“想一口吃掉兩根龍柱,你胃口倒是不小,可就怕你撐不下。”
純白真人詫異道:“為何?”
茅無為道:“鳳湘劍派此來修士多少我不知曉,但料想應不在少數,何遺珠處更是不少了,可我青宣宗呢,才區區十來人,必須力結一處,才好自保,要是貪圖兩根龍柱,那就好比拳頭張開,沒了力道,給了人可乘之機。”
純白真人一驚,低聲道:“師兄的意思是有外敵在此?”
茅無為嘿了聲,搖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但小心總無大錯,你給我放精神些就是。”
隨後又指了指地坑,道:“你去裡間查探一番,若有寶物就帶了出來,若無有也不打緊,保得自身平安為上。”
純白真人道:“好,小弟去去就回。”他躬身一揖,就從洞中躍入下去。
等了有一個多時辰後,只見洞口白光一閃,他手持一物,神情興奮地衝出來,激動道:“師兄,你看小弟找到了何物。”
他一攤手,手掌中託著一隻方木盒,再將其緩緩開啟,就露出一顆碧玉渾圓的珠子來。
盒蓋啟開一的瞬間,一道寶光閃耀而出,照得數尺之內一片碧色,顯是一樁異寶,尤其那如無邊海潮般的洶湧的靈機,茅為為平生所見的法寶之中,竟少有可比。他瞪大眼,失聲道:“好寶貝!”
純白真人興奮道:“師兄,既然拿到了寶物,不如就此回山吧。”
茅無為卻把手一擺,道:“急什麼,行止如此匆忙,莫非你怕人不知你找到了重寶麼?”
純白真人一拍額頭,道:“是小弟疏漏了。”
茅無為想了一想,他把盒蓋蓋起,拿了過來,就往袖中收去,暗忖道:“我這處有此寶珠。也不知何遺珠與陳淵找到的是何物,想來也不會差了吧。”
他正想著,忽然袖口一震,異變陡生,胸口處仿若被猛錘重重擊打了一下,不由得後往後退一步,一口氣險些回不上來,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只一個念頭,身形驟然化遁光飛退,同時護身寶光亦是祭起,遮護全身。
再凝目一看,見方才那襲擊自己的居然就是那枚碧色珠子,此刻已是如影隨形跟了上來,正在寶光外來回衝撞,其勢狀若瘋狂,不停發出猛烈聲響,似想闖了進來。
純白真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手一拋,一枚小印飛出,啪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