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純粹的法力攻襲,可對方道行實在太高,不是自己可以硬擋,因而毫不遲疑將法訣拿動,霎時清光乍現,立有一座碩大雲闕在水上現出,他一縱身,化作遁光往裡一走,便躲避了進去。
那雲煙兇猛衝來,狠狠上去一撞,大巍雲闕猛地一顫,發出連聲爆響,但卻不曾被破。
中年道人搖了搖頭,便自收手,背轉身,把袖一甩,道:“道友請自便吧。”
張衍再起手一拱,便祭起一道遁光飛去天中,他拿住那枚雲闕牌符,起了法力往裡一探,發現僅這一擊之下,其中禁制竟是被破了半數,若再遇上這般大敵,恐只能再擋得一下。
又飛遁有半個時辰之後,天中遠遠出現一團如山彷彿的黑雲,沉沉壓在半空,堵在他去路之上。
張衍神色不變,依舊往前飛馳,到了那黑雲下方,耳畔只聞一聲清昂嘯聲,忽然自其中探出一隻禽鳥巨爪,大有千丈,趾足大開,遮天籠般地抓了過來。
這一回出手之人,竟是一個招呼也不打,上來便就動手。
張衍神色一凝,他本欲借水遁逃去,可冥冥中卻有種感覺,若是真這麼做了,任自己往逃去哪裡,這一爪也必能將自己擒住,在這危機關頭,他眼神閃動了幾次,把手中牌符一搖,清光大開,依舊是把大巍雲闕祭出護身,那利爪上來一抓,轟隆一聲,整座雲闕嘎吱作響,似要崩解一般。
那雲中之人發力磨挫了一陣後,見並不能將他拿下,便把神通一收,那團懸空黑雲竟於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張衍撤了雲闕出來,天穹之中已是雲開霧收,澄碧萬里,了無濁痕。
他把那雲闕牌符一探,發現內裡禁制竟已是潰散了九成之上,顯是不得再用了。
他面上不禁浮出一絲思索之色,從先前那二人來看,雖都只是分身化影到此,但法力之強橫,已至不可思議之境,換了任何一個元嬰修士來,都難與之匹敵,是以唯有躲避為上。
他再想了一想,也不急著趕路,而是尋了一處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