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便信步入內,左右一張望,見這洞府佔地甚廣,洞壁也不知被何物磨得圓溜光滑,頂上明珠璀璨,熠熠生光,尤其是內中還有一方闊大水池,金波粼粼,清澈明淨,可見水下魚兒來去,他滿心歡喜地言道:“就是此處了。”
按照魏子宏先前所言,拿起府門邊掛著的小鐘一敲,不一會兒,就有一名穿著綠衣的嬌俏婢女入內,她手中託著一隻玉盆,上置一隻袖囊,三套鞋襪俱全的道服,還有一塊滌塵牌符和兩把嘯澤金劍。
那婢女言道:“袖囊中有可食三月米糧,三瓶補氣丹藥,韓大郎若是缺什麼,可與奴婢言語,若是一時尋不著,那也無礙,洞中有筆墨紙硯,可寫在竹牌上掛在門外,奴婢亦能看見。”
韓佐成在山中也有下人服侍,倒也並無不適,打發走侍女後,他擺上了滌靈牌,到石榻上坐了,把自己這日後修行之所環顧了一圈,便定下心神,吐息幾次,便就閉目修煉起功法來。
只是他方才入定,那洞府中水池一陣翻騰,探出一隻獰惡蛟首來,左右盯了他幾眼,破口大罵道:“這小子哪裡來的,怎麼佔了敖爺我的後花園?我要去找老爺分說!”
它擺了擺身軀,又自沉入水下,轉眼不見。
此刻昭幽天池主府之內,張衍神情凝肅,正駢起食,中二指,對著一張金色符籙凌空刻畫,少頃,那符上慢慢浮出不少玄奧篆紋,有幾分形似蝕文,發出燦燦霞光,看了幾眼之後,他微露笑意,彈指一扣,此符化作一道靈光,回去眉心之中。
此乃是一枚由他親手祭煉的真印種子,本已準備交予劉雁依凝印,只是隨著他近來勤用九數真經,漸漸又有了許多新的心得體悟,發現其中還有許多不甚如意的地方,因此又重新祭煉了一遍。
修士為後輩弟子煉化真印種子,通常是以自身法力為參照,演化出一枚法力真印,那樣做最為省力,也不容易出差,門內許多長老真人也都是這般做得。
但張衍卻有所不同,他乃丹成一品之人,古來今來也沒幾個,休看只是高上一品,其中卻是天差地別,若是全然不變的照搬而去,恐要害了自家徒兒,是以不得不慎之又慎。
尤其劉雁依所習功法乃是溟滄派五功三經之一的《玄澤真妙上洞功》,與他所練得《太玄五行真功》不盡相同,那更要加倍小心,免得出了紕漏。
至於他為何不將太玄真功傳於劉雁依,這倒不是他敝帚自珍,不願相授,而是這門道功乃是他用五行真光倒推而來,有許多地方尚有缺漏,還需不斷演進完善。
且他修習此法之時,是先凝聚了五屬雲砂的。
他曾暗自思量,或許是因功法殘缺,才致如此,如是他將這門功法推演至大成境地,補全了所有缺陷,或許能跳過這一步去,但眼前卻是不能了。
這時小壺鏡上忽然光華一閃,鏡靈從中轉了出來,雙手託上一封飛書,道:“老爺,功德院中有信函至。”
“功德院?”張衍微訝,探手拿來一看,原來是告知他此次溟滄派山門大比已然收尾,十大弟子又重新定了座次。
此次大比霍軒自是第一,緊隨其後的便是鍾穆清與洛清羽,其次便是他了。
實則洛、鍾二人也明白,若是當真比鬥,他們也未必有十足把握勝得張衍,只是因其此次受限於掌門諭令,不得來此,是以才屈居第四,至於其餘諸人,因十六派鬥劍人選已定,門中格局漸穩,是以座次皆無變動。
看過之後,張衍神情淡淡將這飛書收起,在他看來,除非是十大弟子第一,否則第二與第十並無什麼太大區別。
此刻他眼光早已不侷限於一隅,而是放到了十六派大比之上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另闢奇招,劍鎖天地
昭幽天池水池之上,張衍腳踏龍鯉,袍袖隨風,飄然舞動,他之對面,盧媚娘身著素白霓裳羽衣,腳踩清荷,含笑微微,正立於粼粼水波之上。
這位妖王五年前送君悅妖王元靈前去轉生,因如今人間大亂,世道不靖,她唯恐出了什麼茬子,是以一直照看那轉世之身,待其有了三四歲的年紀後,這才回返昭幽。
只是令她唏噓的是,這一世她這位手帕交卻是無甚天資,已是絕緣道途了。
而她今日在此,卻是應張衍之請,來試演那五行遁法的諸般妙用。
張衍目光轉去,忽然伸手一抓,就有一道清清水氣自盧媚娘腳下憑空而起。
盧媚娘不慌不忙,素手輕揚,將護身寶光祭出,只是方被那水氣觸及,卻是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她身影竟是於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