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觀數千年來不知剿滅多少魔門宗派,豈有在這邪魔妖孽面前退縮之理?不過捨命一拼而已!”
他環目一掃,見數百魔頭在青碧之上圍著他護身寶光亂舞,便自掌中托出一顆烈陽珠,往上空一拋,祭在頭頂。
那些魔頭方靠得上來,被珠光一照,如同遇上滾燙灼流,立時冒出絲絲青煙,發出慘嚎之聲,吃了這虧,光芒照處,似極畏懼,都是紛紛避讓開去。
趁著這絲空隙,于姓修士轉頭朝楊璧那處看了看,對其一拱手,鄭重言道:“楊真人,還是由得在下先請教風真人吧。”
楊璧不覺有些意外,雖是諸派鬥劍不允圍攻,但風海洋主動出手,那就不在此列了。
他們二人若是趁著此機會聯手對敵,就算無法擊敗風海洋,也未必見得會輸。
可於道人此語,言下之意,卻是要上去單打獨鬥。
他揚手發了上百道劍光去,將纏在身側的魔頭盡數驅開,得隙轉首過來,方欲說話,可一抬眼,卻見於姓修士眼神之中浮現一抹堅定無回之色,似是下了什麼決斷,不由怔了一怔,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未曾說出口。
他輕輕一嘆,把法劍收起,踩動輕雲,遠遠遁去,聲音遙遙傳來,道:“於道友可要小心了。”
于姓修士對他背影打了一個道揖,以示謝過,回過身來,目光凝視著風海洋。
還真觀此來不過兩名弟子,他師兄陳清平已是敗亡,若他再折損在這裡,那便再無力爭奪乾天鈞陽之精了。
這回降下符詔本應為還真觀所有,若是失了,連極天上也去不得,休說奪取此物了。
可以說,他此時已是退無可退。
但倘若自己將此人斬除,那必是另一番結局了。
想到此處,他心中之念又是堅定了幾分,對著風海洋緩緩一揖,退開幾步,隨後雙手一展,天中立時清影飄飛,如葉紛舞,竟是一口氣發出數百枚青竹雷符!
風海洋神情不變,站立不動,頂上罡雲轉動,立時旋起一股浩蕩罡風,呼嘯捲旋於百丈之外,那雷符還未靠近,與風流一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