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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便任由我那舅老爺去吧,擄去的亦是我那妻子的兒孫,定不會為難他們,只是驚擾了道友,倒是嚴某心中愧疚。”

張衍心下失笑,暗想這嚴長老與他那娶了女妖禽的兒子倒不愧為父子,連所好也是相同。

嚴長老雙眼微眯,道:“我那兒子之妻,也是我那妖妻有意撮合,她還以為我不知,今次卻又是攛掇了我那赤發孫兒來老夫壽宴上找麻煩,如今倒叫道友笑話了,只是連累了臨清派和碧羽軒幾位道友受了無妄之災,我那妖妻雖則不會為難他們,但致使他們流落在外總是不好,可老夫壽宴過後便欲閉關參修一門玄功妙法,門中兩位長老也定是不會放我走脫,必要另請一位道友前往東海,將他們接回來。”

說到這裡,他便拿眼去望張衍。

張衍挑眉道:“嚴長老與晚輩說及此事,莫非是想讓晚輩出面?”

嚴長老撫須笑道:“道友聰慧,老夫正有此意。”

張衍目光閃動,這嚴長老他一見面就覺得頗不簡單,眼下說這話,必定是有把握自己能答應下來,不妨聽聽下文,是以他也不立刻拒絕,只在那裡微笑不言。

嚴長老雙目中露出讚賞之色,緩緩說道:“張道友,我觀你如今只是玄光一重境界,卻又出門遊歷,必定是為了尋找那化丹外藥,或許未來道友還能爭一爭那溟滄派十大弟子之位,不過你可知曉,如今你溟滄派中那一干世家視你為大敵,特意選出了幾名弟子傾力培養,欲與你一爭高下,老夫便知有一名蕭氏族人,名為蕭翰,如今已是玄光三重修為,亦是如你一般在外尋藥。”

張衍心念微轉,世家弟子多數都在族內凝丹,這蕭翰卻出外尋藥,那必是所尋之藥極為少見。

嚴長老見他聽了這訊息,卻是絲毫不動聲色,暗中點了點頭,心中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又接下去說道:“我嚴氏與那蕭氏一族有舊,前幾日那蕭翰找上門來,欲向我打聽一味‘甲子四候水’的下落,我便告訴了他。”

化丹內三藥中,有一藥名為“四候水”,但四候水也有上下優劣之分,張衍心中有數,那蕭翰特意來嚴長老這裡打聽這“甲子四候水”的下落,必定是因為此水極為珍稀難得,尋常四候水比之不上。

嚴長老捻鬚慢慢說道:“這一位蕭翰,會在明年年末前往東海,那裡有一處地界屆時會天降此水,此水六十年一出,一個時辰之內也不過寥寥數十滴,乃是四候水中上品中的上品,當年老夫得了我那妖妻指路,便是用此水凝丹。”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目注張衍,道:“若是張道友替我一行,我便將此處告知與你,如何?”

張衍沉吟不語,若要凝練金丹,外三藥靠地,內三藥靠人,上三藥靠天,外三藥只要你肯下功夫,總是好尋,而這內三藥卻是要去撞機緣,若無門派和家族支援,靠自己一人去尋找的確是難上加難,當初溟滄派祖師定下出外尋藥的規矩,便是要藉此磨練弟子心性。

他不知道這“甲子四候水”倒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曉,那定是不能錯過。

不過他心中剔透明亮,這位嚴長老明著是讓他解救言、宋二人,實際上卻話語中繞來繞去,乃是有意送自己好處,想讓自己欠下一個人情。

既然如此,只這一種四候水卻是不夠,張衍索性在那裡品茶,卻並不急著答應。

嚴長老見他如此,兩道長眉微微聳動了一下,他笑了笑,道:“張道友不妨再考慮幾日,我這望雁峰後,也有一處福地,距此不過數里,可借與給你靜修。”

張衍也是乾脆,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告罪一聲,一名道童上前引路,兩人便沿著山路,那處洞府走去。

待他走後,一名瘦骨嶙峋的白髮道人出現在了廬中,在嚴長老面前坐下,皺眉道:“師兄,不過是一玄光境界的小輩,哪值得你如此看重?”

嚴長老眼望遠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那層巒疊嶂的群峰,他沉聲說道:“師弟可知,十餘日前,三泊湖妖在棲鷹陸洲上擺下了‘四象斬神陣’欲與溟滄派做過一場,只是此戰卻已溟滄派勝出而告終,而這一戰中,正是這名張衍揮劍斬了桂從堯,致使四象陣崩塌,三泊之地自此盡落溟滄派之手。”

那白髮道人大驚,失聲道:“此人竟能斬了桂從堯?師兄莫非說笑?”

嚴長老肅然道:“師弟不知,此人能斬了桂妖主,乃是因為他手中持的是‘北冥都天劍’。”

白髮道人更是吃驚,道:“這豈不是溟滄派前掌門的隨身佩劍?聽聞連秦掌門也未曾降伏。”

嚴長老緩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