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耳邊說道:“若是用對付那妖將的一張,你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任名遙悚然一驚,倒吸一口涼氣,有心發作,卻知道此時不是時候,強自按下心頭怒氣,面上又浮起一絲笑容,道:“原來如此,師兄我見識淺陋,倒是叫師弟見笑了。”
張衍目光一閃,有趣,這任名遙被他當面掃落面子,居然能隱忍不發,倒是個人物,以後倒要好好注意了。
任名遙雖然剛才被弄得有些丟臉,但他自我調適之力極強,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後,從面上已看不出什麼來,似是剛才之事從未發生過。
只是他心頭此刻卻是一片陰翳。
剛才是怎麼回事?張衍明明沒有怎麼樣,自己卻感覺殺氣及身,似乎對方當真能在一招之下將自己斬殺當場?
他定了定神,心中驚疑,這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
又轉而一想:“劍符?那似乎是廣源派的符籙,聽說威力甚大,也不知此人從何派學來,這張衍畢竟根腳淺薄,拜了周崇舉為師,學不到高深法門,只能學二流門派的這等速成小道,也好,他把心思都花在了這上面,眼下看似威風,將來卻必定不如我。”
張衍重新坐定,剛才他是用金火玄光直接銷去那妖將肉身,為此一擊,他特意等到那片濃雲遮蔽眾人視線的那一刻,而那些符籙只是灑出來掩人耳目而已,反正溟滄派並不禁門人學習別派法門。
不過,他對任名遙所言也並非全是虛語,真正劍符的確威力不凡,也並不比他的星辰劍丸差上多少,只是要煉上這麼一道符籙,以他現在的身家都有些承受不起,而且若沒有符籙五門中的“煉門訣”,也不過只能用上一次而已。
範長青見張衍重回殿中時便渾身一鬆,只覺掙脫了什麼枷鎖,他呵呵笑道:“張師弟平安回來,又斬除妖將,真乃幸事也。”
話剛說話,一把發出震顫嘯音的金劍忽的飛入殿中,範長青一怔,舉手一招,便將其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