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的腹部就鼓脹了起來。
他拍了拍肚皮,搖搖晃晃來到船身傾倒的那一側,“嗬”的張嘴一吐,“譁”一聲,巨量的水如同閘門放開般沖刷下來,眼見那船晃了幾晃,嘎吱嘎吱一陣連響,緊接著就便被衝出了淺坑,出來後又在原地斜著打了個轉,船身這才復正。
船主黃趵向前走了幾步,凝神看著,道:“東海壁礁府的‘九相功’,此是‘鯨吞相’果然厲害,我觀此人,明氣三重未到,且至多隻相合了三口清濁靈氣,這門功法若是練到了一十二口,無需借水,只需用力一吸,便能將此巨舟憑空攝起,過此淺灘。”
“哦,此人走的竟是‘氣道’一途麼?”張衍走到護欄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下方。
妖修往往是練得是力道,有些為了及早入道,到了明氣第二重境界後,每練就一口清濁之氣後,便將其煉入骨髓經脈之中,與身體合二為一,然後這才衝擊第三重境界。
如果除去某些秘法不說,此時他們與人身修士的力士有幾分相似,只是力士需徹底依仗外物,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黃趵斜瞥了他一眼,道:“東海壁礁府那可是妖族中少有的萬載世家,自然有大把的功法可以選擇,不像其餘那等野族,除了‘力道’之外別無他途可選。”
他轉過頭,又上下看了張衍一眼,嘿嘿一笑,道:“我觀你這位郎君頭面之上,清濁兩氣半隱不隱,陰陽似合未合,仍在華蓋上交纏勃動,應該也和此妖一般,是一位明氣二重境的修士,且若我判斷的不錯,在年內必將洗髓滌脈,達到‘天霖降頂’的層次,嘿嘿,不知你前路可曾選好?”
這位船主倒是好眼力,張衍笑了笑,正要開口,黃趵突然竄出幾步,扒著船沿,身軀往前一探,喜道:“輪到我等了。”
他招呼了一聲船隻上的帆手,自己跑到舵位上,正想操舟上前,卻聽不遠處一聲大喝,“那邊的人修,還不退下,我這船上乃是東海申屠公請來的丹師,是要去面見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