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八冊末尾皆也有少許述錄,既是貴派借閱,韓真人便都拿去吧。”
韓王客笑道:“張道友把這卷全數借我,不怕我等看去其中神通麼?”
張蓁道:“以溟滄派的神通道術,又何須覬覦我還真觀道法?”
韓王客點了點頭,這張蓁修道年歲雖少,但行事做派卻是比那蒲老道大氣多了,難怪為門中所看好。
他正容收下,揖禮道:“那就多謝張道友成全了,貧道閱畢之後,當會及時歸還。”
張蓁道:“不必如此,這秘典之上由門中前輩施加禁制,若山門相召,自會飛回。”
韓王客稽首道:“那貧道便告辭了。”
張蓁螓首輕點,道:“回去代我向張真人問好。”
韓王客告辭出來,也不在還真觀久留,當日便出了降魔山,駕遁光直入極天,借遁光往回走。
這一路之上別無阻礙,不過小半日後,他就回轉至昭幽天池,經景遊通傳之後,入府見得張衍,先將此行經過一說,而後便將《降魔要典》奉上。
張衍收下之後,正容道:“此次有勞韓師兄了。”
韓王客忙道:“這回若是無有那還真觀張道友相助,這回可無有這麼容易。”
兩人再言說幾句,韓王客告辭離去。
張衍把九根玉簡攤在案几之上,看了幾眼之後,伸出手去,輕輕一點,轉動靈機,卻身軀一震,覺得眼前一花,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幽谷之內。
他靜立片刻,忽有所覺,扭頭一看,見數里之外,有一劍眉星目的道人舞動法劍,正與一名渾身裹在幽深氣霧中的修士搏殺,後者背後忽然冒出萬團幽火,正欲飛上尚敵,然而道人隨手一點,一道大柱落下,將此人罩住,而後無數法籙朝其飛上,千呼萬擁,層層閉合,眨眼間就將其封入其內。
這時景象忽然一變,現出一名氣宇不凡的中年修士腳踏玄鳥,叱聲如雷,背後一隻千眼大蝠,雙翅一展,就萬千靈光射下,而對面那人把手中幡旗一搖,身後百萬陰兵合身撲上,霎時與其撞在一處!
看不許久,眼前又生變化。
此回卻是一名高冠道人,身下一條幽河滔滔,一人獨自力戰七人,任憑法寶道術攻來,皆被浪潮淹沒。
一幅幅鬥法場景自眼前飄過,半個時辰之後,張衍才自其中退了出來,他暗自一笑,道:“難怪還真觀起初不肯將這書冊拿了出來,看得此書之人,等若旁觀其中之人鬥法,這書中怕不是上千鬥法景象,價值不可估量,這回送來的人情可是不小。”
只是這其中也不無缺陷,他發現這《降魔要典》上被施加過一層禁制,他只能看到元嬰境修士的鬥法,凡是高過自身境界的神通手段,卻是難以窺見。
他轉了轉念,便提筆而起,在紙上寫了一份下來,隨後關照景遊道:“你去謄錄百份,傳給門下弟子翻閱。”
他久經戰陣,聞一知十,這等要典對他算是幫助不小,但對門下能起得多少作用便就難說了,只是大戰在即,門下戰力便是能得少許提升,也是好的。
他把袖一拂,將九枚玉簡收起,目望壁上輿圖,下來之事,就是靜待魔穴出世了!
第二百零九章 地裂天動魔穴現
晃眼之間,就是四年過去。
東華洲成江中游,一處無名山峰之中,藏有一處深入山腹的洞窟,元陽派大弟子喬正道正默默坐在此間。
他來此已有半載,而鳳來山中主持之人乃是一個替身,因那人功法道行與他相近,不過已有容貌改換,並不常露面。
為防渾成教楊破玉再出來搗亂,停了修築法壇,是以至今為止,還無人看破。
據他所知,非但他如此,此欲暗中潛往北域真穴之人,都是這番作為。
此舉不單是為瞞過魔宗修士,還為騙過溟滄派,指望能先一步搶下魔穴。
這時他卻忽然心生感應,拿起一道靈符一晃,身前擺放的一面銀鏡之中就現出一幕景象來,白浪之中,有數條青鯉來回巡弋,其中有一條眼神格外靈動的,似是察覺到有氣機變化,故而在地下暗河中徘徊不去。
喬正道眉頭皺起,他看出這是張衍佈置在各大水系的北冥魚妖,是被其當作耳目來用的,原來還沒怎麼放在心上,可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大麻煩。
哪怕在地下飛遁,由靈脈經行之處遁行自是更快,這裡也多是魔宗禁制佈置之地,不過仗著神符遮掩,卻不用懼怕。
可而今北地大大小小的靈機鬱結之地,有半數被溟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