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來多日,心下掛念山門,現下也該回返了,沈真人,張道友,貧道便先告辭了。”
張衍知曉清羽門與鯉部相鄰,不便長久在外,是以不再出言挽留,起手一禮,道:“真人慢走。”
陶真人如意一擺,天中飛來一道青光,落入了他袖中,而後伸丟擲一枚法符,落地化為一隻青鸞,他跨了上去,才剛坐穩,忽然轉回頭來,道:“沈真人,張道友來此,是為了尋得幾味靈藥,好煉成元嬰法身,此前鍾臺派因承他之情,故而出力甚多,你把那鄭惟行法相打散,恐要耽誤他修行。”
沈柏霜朗聲回道:“多謝道友告知,張衍乃我溟滄弟子,我自會為他打算。”
陶真人笑了笑,稽首道:“告辭。”那青鸞一聲清鳴,便就挾風振翅,縱入雲天了。
張衍一挑眉,他心知肚明,陶真人這回是故意出言幫了他一個忙。
沈柏霜打散鄭惟行法相,那涵淵派與鍾臺不說勢同水火,也無法維繫往日交情了,而與南三派更談不上和睦,如此一來,他只得另想辦法尋藥。
此間關節他若對沈柏霜言明,倒像是在埋怨其多事了,可由陶真人點了出來,沈柏霜身為他長輩,便是出於臉面,也不會置之不顧,定會替他設法籌謀。
沈柏霜看向張衍,神色緩和道:“張師侄,此回你不依仗山門煉化天妖,做得甚好,掌門師兄要是知曉了,也必是欣喜。”
張衍這幾日與陶真人言談,已是隱約想到有門中有洞天真人來此,其實也並不難測,過元君那處禁制若破,掌門秦墨白有一定會有所察覺,此間畢竟不比東華洲那處禁制,多半會再派人前來探查,為防出了什麼紕漏,便道:“數日前天生異象,想來就是師叔出手了?”
在沈柏霜輕描淡寫道:“不錯,此輩似存歹意,我溟滄弟子豈能遭人欺辱?”
他初始見鄭惟行舉止古怪,徘徊逡巡,還只是冷眼旁觀,並沒有動手的意思,畢竟洞天真人之間非是生死仇敵,或是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步,少有動手的。
可後來甘守廷、杭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