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大,遍佈魔頭,他不過一個化丹修士,又怎敢輕易深入?況且彭譽舟早已說過不必太過認真,便就隨意應付一番,哪想得好似真有魔宗修士躲藏其間,彭譽舟可以不理會昭幽天池一脈,他卻是有些畏懼。
彭譽舟不以為然道:“既是如此,那便與你無關,不過是死上幾個低輩弟子而已,弄得這麼慌慌張張,為師這要去守名宮議事,若是真有人來問罪於你,儘管讓他來尋我就是。”說完,便就命前面弟子拽動朱鳥,重又上路。
薛嵩聽了這句話,心下大定,恭敬拜了一拜,站在雲上目送飛車遠去,而後一踏煙煞,便往洞府轉回。
可他還未行出多遠,忽然有兩名相貌相肖似的少女駕煙煞過來,其中一女上來,手託一物,道:“可是薛嵩麼,奉恩師之命,帶你回去問話。”
薛嵩一看那令符,不由大驚,後退幾步,強作鎮定道:“不知張真人何事找我?”
汪採婷呵的一笑,道:“姐姐,何必他多說,他心中明白的很,正裝糊塗呢。”
薛嵩厲聲道:“我乃彭師門下,他老人家乃晝空殿長老,你們敢來拿我?”
汪采薇肅容道:“薛師兄,你師父是晝空殿長老不假,但你只要一日還是我溟滄門中弟子,便要受我恩師一日管束。”
薛嵩自忖一人鬥不過二人聯手,要是反抗,難保不被其捉了回去,因而腳下一縱,就往雲中遁走,只要能到彭譽舟中,二女就不能把自己如何了。
汪採婷看他目光閃爍時就有防備,此刻見他聳身逃去,立時拿出一條羅帶,輕輕一揮,閃出七彩霞色,化條條虹光追逐過去,同時道:“姐姐攔住他。”
汪采薇法訣一拿,已然遁入陰戮刀中,刀光一折,霎時閃去天中,一個呼吸便就趕在了薛嵩前方,纖手一揮,一陰一陽兩道離元刀光迎頭劈下。
薛嵩不得已往旁處躲去,避開刀光,只是經由這麼一阻,去勢卻也緩了,只得停下身來迎戰,嘿了一聲,頂上飛起一隻酒爵,旋了一旋,灑下紅芒罩身,再把雙手一撥,抖了抖肩膀,身後騰起一股煙煞,匯聚成無數金光飛刃,向汪氏姐妹二人殺去。
汪採婷輕哼一聲,把手暗藏袖中,起指一彈,一枚玉珠飛出,前方汪采薇與她心意相通,幾是同時起手向下輕輕一按,周遭忽起陣陣幽香,一縷縷飄渺青煙灑下,凡那金刃上來,都是一一消去。
薛嵩一看不好,正待再施手段,此時那玉珠已到,忽然一竄,朝那酒爵撞去,只聞一聲震響,他身上紅芒竟被破去,不覺胸前一悶,渾身痠軟,幾是要從雲上掉落,駭得他趕忙穩住身形,可如此一耽擱,汪採婷手中霞帶飛至,晃眼間就將他困了個結實,再也無法動彈。
薛嵩掙了一掙,見無法脫去,心下不禁又驚又慌,嘴上卻不認輸,叫嚷道:“好,你們儘管捉我回去,我恩師乃晝空殿長老,看你等到時如何收場。”
汪氏姐妹不來理睬他,又在其身上貼了幾道符紙,這才起了煙煞,騰身往北縱去。
同一時刻,彭譽舟已是到了守名宮中,琴楠出來相迎,到了殿中坐下,寒暄幾句,便問道:“琴師妹,喚書找為兄來,可是彭真人有事相召?”
他意圖出來一爭,也不是未曾想過求得彭真人支援,自己好歹也是彭氏族人,只是幾番去書,都是未得回應,而琴楠對他向來冷淡,今次忽然有書前來,他便聯想或許是此事有了回應,心下微微有些激動,這才立刻放下手邊事趕了過來。
琴楠道:“非是恩師請師兄前來,而是另有其人。”
彭譽舟詫異道:“誰?”
這時聽得腳步聲起,轉目看去,見張衍自後殿緩步踱出,到了近前,稽首道:“彭長老有禮。”
彭譽舟眉毛聳起,看了看張衍,又望了望琴楠,登時明白了過來,冷哼了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張真人,不知喚本座來此,有何見教?”
張衍目光投來,望著他道:“昨日小魔穴中,無故折了二十餘名弟子,彭長老可是知曉?”
彭譽舟聽得又是這事,便有些不耐煩。道:“有所耳聞。”
張衍點點頭,道:“我之前有言在先,清剿小魔穴一事,涉及我溟滄弟子安危,若出差池,要拿人問罪,既然彭長老已知此事,那休怪貧道不講同門情誼了。”
彭譽舟警惕起來,道:“你待如何?”
張衍淡聲道:“我已命人去把薛嵩拘拿,到時便要按罪論處。”
彭譽舟霍地起身,臉上現出怒意,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卻又強壓下來,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