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本擬背後偷襲十拿九穩,可對方反應之快著實出乎他預料,他一咬牙,也不說話,死命催動法訣,想要將其儘快殺死。
魔頭尤喜吞噬血肉,權養心方才只以為是趙陽道行不夠,放出來時未得駕馭好,可見不言不語,仍是在下死手,卻是察覺不出對來了,嘿了一聲,把身軀一轉,整個人竟就如此消失不見了,原地只留下一件殘破道衣。
趙陽一怔,他忙鼓氣而出,以丹煞在四周圍橫掃了一圈,不知摧折了不少樹木山石,可卻仍是不見那人蹤影,顯然已是逃去他處了。
他既有懊惱又是心驚,自己暗中偷襲不成不說,結果還被其逃了去,莫非東華洲修士都是這般厲害難纏不成?
這時他忽然想起那名道人,忙去半空,可只這片刻功夫,那人也是不知何處去了,想來是察覺到這裡有異,故而躲開了。
他在原處想了想,自忖能探聽的訊息已是差不多了,便駕起遁法,往龍國大舟趕了回去。
一個時辰之後,他回得舟上,便徑直往艙室中來見張衍,將自己所見所聞一說,最後慚愧言道:“弟子小瞧了此人,本以為手到擒來,可不想卻是讓其逃脫了去。”
張衍笑道:“那人若是元蜃宗門下,那你與他答話時便應已被中下了追攝之法,想來過不多久便會找上門來。”
說到此處,他神情微動,閉目凝思片刻,冷笑一聲,道:“來得倒是快!”探出手去一拿,居然將一人憑空拽了出來,再往下一丟,便扔在了腳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鬥劍盛名威百載
權養心方才僥倖逃脫後,卻咽不下這口氣去,因趙陽其所施展確然是冥泉宗手段,是以他並未懷疑其身份,還以為對方是想幹掉自己,然後獨吞那枚靈草。
若是放在平日,只要站住了理,把此事報了上去,自有宗門長老為他出頭。
可令他喪氣的是,此次自己是瞞著師長獨自出來撈好處,實是有苦難言,氣怒之下,便以秘法追蹤氣機一路跟了上來,想找個機會暗算了趙陽以洩憤恨。
只是瞧見了龍國飛舟後,懷疑其有師長到來,倒不敢太過接近了,在那裡猶豫是否離去。
可還不等他作出決定,陡然間一道靈機湧來,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感覺自己重重摔在了地上,一時渾身痠軟,待回過神來,才駭然發現自己已是到了舟上。
他不覺為之大震,對方竟能把自己從十數里外憑空攝來,這等神通法術,哪是等閒人使得,莫非真是撞上冥泉宗中前輩?
頓時嚇得抖如篩糠,不待看清對方相貌,起來翻身一跪,連連頓首道:“前輩恕罪,在下非是有意窺覬法舟,只是一時好奇才多瞧了幾眼啊。”
趙陽看了一眼,指著他言道:“張真人,這便是弟子方才所言那人。”
權養心心下咯噔一下。
張衍目光下投,道:“我乃溟滄張衍,有幾句話要問你。”
權養心彷彿被霹靂擊中,身軀劇烈一顫,臉色霎時間變得一片煞白,失聲道:“溟、溟滄張衍?”
張衍離去這百多年內,玄魔兩道曾有過數次激烈拼殺,雙方也損失了不少弟子。
不過彼此爭鬥,多是侷限在玄光及化丹修士之中,涉及元嬰修士之爭倒是不多,便有少數幾次,魔宗一方只稍作交手便主動退去了。
這極大一部分是因為十八派鬥劍乃是玄門勝出,給了六大魔宗當頭一捧,皆認為眼下還未到能與玄門全面抗衡的地步,各派多多少少都有儲存實力的心思。
而十八派鬥劍第一的張衍,非但把赴會魔宗長老斬盡殺絕,連晉入元嬰三重的風海洋亦是一併斬殺,這使得魔宗各派大為忌憚,都是囑咐門下弟子,若是望見此人,若己方無有大修士坐鎮,最好遠遠迴避,免得平白折損實力。
如此做雖也無可厚非,可傳揚之下,久而久之,對其名聲卻是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魔宗而今後輩弟子之中,要說最為畏懼的玄門修士,除了張衍,再無第二人可想。
權養心亦是如此,他才入山門時,便就聽說過張衍名字,委實對其太過畏懼,頭上滿是冷汗,結巴道:“張,張真人若有問,晚,晚輩必定如實回言。”
趙陽望著幾乎嚇得癱在地上,又望了望張衍,心下驚歎道:“竟不想張真人在東華有如此威名?”
張衍淡聲道:“你就是不說實話也無妨,貧道自有法子讓口吐真言。”
權養心連連叩首,道:“小道不敢,小道不敢。”
張衍並不以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