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方才看得清楚,無論自己手中劍光如何分合閃變,對面那小鏡似皆能化出等同靈虹招架,這當不是對手自家有本事,而是其身上那件法寶有古怪。
但他目光犀利,自也能分辨出來,只要不被那鏡光照中,便也無需擔憂。
既是如此,他不再出手,反是撥動劍光,回來護身,輕輕鬆鬆就將那飛來銀環擋了下來。
休看對手守禦得力,攻勢上也頗是可觀,可現下二人仍是在朝鳳來山方向飛遁,說起來還是他佔便宜,是故無需主動去改變什麼局面,如能就這麼一路戰至地頭,也算變相達到了目的。
蔡德延看著張衍只是一心守禦,自己未曾拖住其腳步,不免心下焦灼。
稍稍猶豫了一下,暗忖道:“如此鬥了下去,我是攔不住他的,莫非當真要動用那件法寶,可用了出來,我卻要擔性命風險。”
他反覆思量,發現若不動用此寶,自己對張衍可謂無計可施,想來師門送來這法寶時,就已料到會此等情形,這分明就是逼他拼命。
他這一遲疑,攻勢也就慢了半拍。
張衍鬥戰經驗何等豐富,這反應一看,就判斷出對方許是有什麼厲害手段要使,只是還在尚還在猶豫之中,立時就有所警覺。
他從來不願把主動權任意拋給對手,與其等到對方拿定主意,還不如強行逼其使出。
清喝一聲,忽然遁光一折,不再前衝,而是往上一拔,直往二重天中穿去。
蔡德延一怔,隨即念頭一轉,立刻想到了此中用意,不由大急。
二重天中罡風狂猛,不是此間可比,修為稍弱的元嬰之士,上就要被刮個粉身碎骨,若是任由張衍到得其上,自己即便能夠跟上,所耗法力也是數以倍計,而張衍法力深厚雄渾,他遠有不及,到時哪可能再將其留下?
當下厲喝一聲,舉袖擲出一物,再起法訣一指,頃刻間,方圓數里之內,立時被一圈晦澀不明的靈光所籠,一時天光罡風盡去,陡然變得寂靜無聲,只有一道道詭譎虛影晃顫不休。
張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