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重新評價其能為了。
季莊道人言道:“我所言分割而治,非是將這處造化之地分開,我也無此本事,而是自內劃定界限,各是執掌一片,你我皆不為那御主,而若有外敵,我等可合力御之,道友以為如何?”
張衍思考了一下,雖然這一處造化之地遠比之前所見小的多,可他也沒打算就這麼輕易讓了出去,只若是這麼一直爭鬥下去的確對雙方都無好處,合力共治倒是一個辦法。
因為雙方這等意見是建立在彼此奈何不了對方的前提下的,只是權宜之計,一旦有一方力量壓過另一方,那麼一定會毫不猶豫將另一半制御之權奪了回來。
他也能想到,對方主動提出此策,或許也有什麼用意在內,不過他也不怕對方弄手腳,自己法力化身在這裡,但凡有點意外都可發現,且季莊成為不了御主,也就無法呼叫這裡偉力,力量也就沒有增加,於是頜首道:“此法可行,那便以我二人法力為界,以此分隔而治。”
季莊道人見他同意,便道:“你我二人既然今日碰面,那不妨定一個規矩,若是以後再遇得這等情形,那便依照此例如何?”
張衍略一思索,似兩人同時發現一處造化之地的可能雖小,可也不是沒有,直接衝突並不能解決問題,而在沒有找到對付其人的辦法前,這般做無疑兼顧了雙方利益,便道:“暫可以此為例。”
季莊道人這時道:“還有一事,也順便與道友言說了,我在一處現世之中發生了一個寶靈成就的同道,只是與之交言,其卻不願放棄修持,仍是在那裡執著進取,若叫其喚得那一位回來,我等佈置都要落空,道友何不隨我一同將之剿滅?”
張衍對此卻是不置一詞。
季莊道人看出他不肯答應,遺憾道:“道友不願,我亦不會勉強。此事我來解決便好。”
他上次就看出張衍不會去做這事,說了出來,只是打個招呼,只需後者不來妨礙自己便好。
兩人在此事機了結,便以雙方偉力對峙之地為劃分界限,各自退去。
張衍這具法力分身一念轉動,只是一瞬間,方才崩塌的諸天萬界便又是復還回來,不過這一枚殘片當是方才在這現世之中轉挪出來就被他們發現了,所以這裡本就沒有什麼生靈,此刻在他意念催動之下,生靈也是隨之演化出來。
他能看到季莊道人同樣重塑了諸方界域,但並沒有像他一般再去催發生靈,而是任由其自行演進,但現在諸世靈機興發,終也是會有生靈出現的,而到時也必然是會向此界之內傳播道法的,這也應該是其主要用意之一。
他思考了一下,既是如此,那自己也不妨在此間廣傳之前推演出來的道法,趁此機會比較一下,雙方道法,到底孰優孰劣。
山海界,翼空洲,鳳鳴峽。
清羽門掌門陶真宏站在金殿廣臺之上,兩袖隨風飄蕩,面前有一卷玉冊漂浮,每過片刻,就會以指代筆,在上點劃幾下。
自道法斷絕,清羽門也同樣在找尋辦法,因為門中歷來功法都是講究御使異類之法,所以不外是從豢養妖物之上著手。
他也是看過了魏子宏所立之法,的確不錯,十分適合眼下,和他們路數也有些相契,可但凡想有作為的宗派,都不可能讓後輩弟子去修習外來之法。
這裡並非是敵對抗拒,只是出於承傳道法的執著。
若是後輩弟子修習的乃是自身宗門所造立的法門,那麼縱然比外來之法差得一籌,本身認同尚在,脈傳也可以說沒有斷絕。
可要是修習了外法,縱然修士自身本心認同,可數代乃至數十代下來,又或者修士轉生之後,絕不會再單純把自己當作原本門派的修士。
據他所知,少清、溟滄無不是另造道法,這兩派大能尤多,由原來功法之上再推演出一門可為弟子所用的道法不是什麼難事,甚至門中上真對於某些轉生回來弟子還可以用大法力強行提升其神通能為。
所以清羽門也是需要一門可以使用長久,並且不弱於外來道法的法門!
而今日,數百年來的努力卻是可以收尾了。
這時有一名弟子走上高臺,躬身言道:“掌門真人,諸位長老都是到了。”
陶真宏伸手一點,那一卷玉冊上清靈光芒轉動片刻,便倏爾合攏。他一揮袖,將這一捆玉簡遞去那弟子面前,道:“你拿得此物去給諸位長老覽閱。”
那弟子小心接過,躬身一揖,便退了下去。
許久之後,那弟子轉了回來,聲音隱隱帶著一絲激動,道:“掌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