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天後被當地老農發現,卻還未死,被州官以鐵箍鎖住,並將隨身之物一併送去了朝中,因為其人刀槍不入,無懼水火,故最後坑殺了事,而那神像及布帛則為治易國國主所得。
而事情並沒有結束,其人身死後,那些門徒卻是散落四方,此輩也是學了膜拜之術,並憑著記憶自行雕琢出了神像,卻發現如此亦是可以獲得力量,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年中,此法越傳越廣,惹得國中動盪不止。
但與此同時,治易國官軍也是一樣得了朝廷授法,用以對抗四處匪患,雙方對抗也是漸漸脫離了凡俗層次,並有愈演愈烈之勢。
張衍看到這裡,便收回了目光,這無疑就是季莊道人那等膜拜法儀,只是此刻卻是落在了布須天裡。
他再起感應遊走了一遍,發現不止是這一處,好幾處界天之中亦有相類似的道法出現。
唯有昆始洲陸和山海界中沒有這等跡象出現,這應該不是其刻意避開的,而是這兩個地界一個位於布須天核心所在,靈機極盛,又有諸多異力存在,另一個乃是有他偉力庇佑,所以這道法自行投奔去了那些力量薄弱之處。
這是季莊道人的試探麼?
他思索了一下,這或許是自己接連觀察到此法,引得其人有所感應了,現在丟擲這些,是看他有無發現其人之事,假設他出手,那無疑是印證了此事,若不出手,則便可在布須天中傳播道法,也不損失什麼。
他想了一下,決定由得其去。
此人能用道法直接渡入布須天,那毫無疑問是借用了造化寶蓮之力,就算他現在直接出手抹除這些痕跡,其若有意,也還會再度用其他方法,是阻攔不住的,反還會因此暴露自己已然知曉其人手段。
還不如先放著,隨時能夠察看到其一舉一動,若是超出一定界限,那再出手將之處置了便是。
再一個,季莊也沒本事隔著布須天來觀察到裡間具體動作,至多隻能感應到自己投入的道法消亡與否,所以並無法構成什麼大患。
需知現在布須天現世之中在原先道法斷絕後,不止是一種法門冒了出來,而在修煉到高深地步時,效用都是相差不大,他倒是想看看,在面臨諸多道法之時,世人究竟會如何選擇。
思定之後,他不再多想此事,而是轉首觀去,這麼多年過去,現在所能察覺到的最後一處渾天也終是逐漸挨近了。
早在四大派開派之前,九洲之上就已然是宗門林立了,先後也出過不少斬去凡身的修士。
只是那時候九洲紫清靈機尚是豐沛,所以這些人就算有渡空之能,大多數也並未想過離開此處,另覓他界,畢竟要找尋到相同界天也是不易,稍不小心,還有可能迷失在虛空元海之內。
但隨著後來靈機漸弱,西洲諸派混戰,一些人敗亡於互相攻伐之中,一些人則是選擇破空飛去,而到了後來,九洲亦是有少許四大派之外的飛昇之士。
不過他以太上偉力察看,卻並沒有發現九洲過往飛昇之士的下落。所以他懷疑,此輩是有飛昇去處的,說不定就是在某一處渾天之中,而這一處的可能性極大。
就是不知當初是誰人營造出這片渾天的,而不管是最早那些修士,還是後來飛昇之人,當都是沒有接引符詔的,卻都能去到此地,這無疑也是大能所為,不到煉神層次,是無法做到此事的。
九洲這麼一片地界被諸位大能關注,一定有其獨特之處,只是現在他功行未曾達到大德之境,也沒法看出那幾位的真正用意,不知能否從這一處渾天內探看到一些有用東西。
他於心下一喚,過得許久,一陣陰風飄入殿中,現出一個模糊人影,對著座上一揖,道:“彭向拜見太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空域不空鎮玄功
張衍看向彭向,因為受契約所制約,其無法再去侵蝕修道人,反而只能依靠吞吐靈機而存,所以此刻看起來,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名修士了。
天魔雖也善變,可以幻化成人心所需望見的模樣,可以他能為,自是不難窺見真實,知其非是模仿,而是本質上已確然有所改變。
他起意一轉,一枚玉符憑空顯化出來,落於其人面前。
他道:“此物可送你去往一地,去到那裡該如何,又如何去得,待時機到來之後,你自是知曉該如何做。”
彭向接好玉符,道:“恭領法旨。”再是一拜,就化陰風而去了。
彭向回去之後,便就沉浸入濁氣之海中,積蓄力量,默默等待,忽有一日,那玉符驟然飛出,便化出一道靈光大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