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名堂也是一拱手,道:“好,江某在此等著道友。”
而少清駐地另一側,魯知培卻是神色愉悅地走了出來,方才他以討教為名,向那兩位後世留名的少清弟子分別請教了一番,雖然結果是大敗,可也勉強算是攀上了交情,下來待變故發生之前,他只需找個藉口躲到這裡,並跟著這兩位撤走,想來就不難避過這場劫數了。
與此同時,天嶽之中,連季山坐於自家宗門法座之上,正看著下方比鬥。
餘寰諸天修士這幾日也是開始陸續下場,雙方算是有輸有贏。不過他也是發現,山海界中修士,哪怕只是散修小宗,也能和餘寰諸天一些大宗派的弟子打個有來有往,特別是山海界修士往往法力精絕,更勝餘寰修士一籌。
這裡非是功法緣故,而純粹是山海界修士久沐豐盛靈機,所以才得如此。
他看得出來,現在情形雖還過得去,可要是等到山海界大派弟子出場,恐怕餘寰修士就很難再維持這般局面了。
正尋思間,他忽然心有所感,神意一轉,落去莫名,卻是見得方羅真人站在此地,便問道:“道友何事喚我?”
方羅呵呵一笑,道:“只是請教一事,我聽得溟滄、少清兩派弟子已至,不知道友那處準備什麼時候發動?在下這處也好一同呼應。”
連季山搖頭道:“我等目標乃是這兩派英銳,若是庸才,殺之何用?現下此輩既還未露面,具體情形難知,還需等待下去,待時機一至,自會通傳道友。”
方羅道:“原是這般緣故,那在下便等候道友的訊息了。”他一禮之後,便就退去。
連季山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臉色卻是有些陰鬱。
方才他嘴上如此說,可實際上是因為將訊息送出之後,他背後之人出於謹慎,又是推算了一次,卻發現這一回居然憑空多了許多變數,為免出得意外,便令他繼續安待時機。只是至此之後,他每天問話,對面都沒有任何迴音,他不知這是何故,所以現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遠處一道遁光過來,在臺階之下落定,一名弟子現出身影來,揖禮道:“師父,下來鬥法,當是輪到我闕垣宗弟子出戰了。”
連季山沉思片刻,就算現在無法動作,那不妨先在這場鬥戰之中,光明正大的剿殺山海界後輩英銳,便喚了一聲,道:“連信!”
“弟子在!”
座下諸弟子之中走了出來一名修士,望來似三旬年齒,渾身上下沒有什麼顯眼之處,只是神情格外平靜。
連季山道:“此戰就由你上前,記住,只許勝,不許敗,”頓了一下,“該如何做,想必你也是清楚。”
連信一個躬身,道:“弟子記得。”
連季山道:“好,你去吧。”
連信當即駕起一縷丹煞,下至一座法壇之上,一名執事道人正等在此地,見他到來,先拿他名號牌符查驗了一番,隨後便揮袖開了一扇陣門。
連信無有絲毫遲疑,跨步進去,待出來之後,發現自己身處於半天之中,兩邊有不少浮空飛峰,而前面光芒一閃,也是出來一個赤衣修士,其人衝他一禮,道:“南羅百洲,長勝島,顧承文。”
連信把手一抬,沉聲道:“餘寰諸天,闕垣宗,連信。”
兩人報過名姓後,便就各自退開,對峙片刻之後,便就不約而同動上了手,顧承文這邊算是中規中矩,護身法寶先行祭出,而後以法力神通試探對手虛實,接下來視情況再找尋機會。
連信卻沒有如此做,他甚至沒有放出護身法寶,只是一招手,一道丹煞遙遙而來,直落在顧承文身周圍,只是一會兒,後者護身法器似受了莫大重創一般,靈光以肉身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顧承文縱然失了護身法器,可也不代表他沒了鬥戰之力,但法寶驟然被破,難免也是心神慌亂,露出了一個極大破綻,連信一見,果斷抓住這個機會,打出一道威能驚人的青芒,霎時就將其人半個身軀炸裂,血肉紛飛之中,朝下載倒下去,還未落到底下,就有靈光飛來,只是一閃,便將其挪去不見。
諸派大比,非是生死較量,自是不容許攻殺性命,但是比鬥之中要是限礙太多,也是不容易發揮真正實力,所以關鍵時刻,自有看護之人出手相救。
連信也沒打算將對手殺死,他所要做的,就是設法毀壞對手的根基,這樣既不用殺敵性命,還能順勢打擊壓山海弟子的心氣。
場中遁光一閃,先前那一名執事道人出現在那裡,其對連通道:“尊駕可要繼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