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穩妥了?”
冉秀書一點頭,很是瀟灑的一負袖,道:“可以啟程了。”
田坤自袖中取出一張玉符,往外一送,面前霎時有靈光張開,他道:“此是恩師以法力開闢出來的兩界門戶,由此可以去到……”語聲一頓,他發現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冉秀書已經走進去了,於是默默跟了上去。
一穿過那處陣門,見冉秀書正飄身半空之中打量這方天地,他也看了一下四周,眼前景物與尋常界天倒無什麼太大區別,不過靈機之興盛,大可與山海界一比。
只是感應下來,發現這裡與想象中的世外仙府有些不同,地陸之上處處有城邑聚落,多數還是凡人,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似有強盛氣機,但試圖去找尋時,卻又感受不到了。
冉秀書道:“田道友,如此看來,若有大能修士,那許是藏身在界中之界內,現在一時尋覓不得,我等不妨先往四處走訪一二,看能不能找尋到些許線索。”
田坤沉聲道:“道友覺得可行便好。”
冉秀書稍作推算,眼前微亮,道:“有些意思,道友隨我來。”當下一個轉挪,已是往一處遁去。
第七十四章 意氣若在界未空
田坤見冉秀書遁去,也是循著氣機一個遁轉,瞬息之間,就來到一處平原之上,由高處俯視下去,可見遠處有一座約莫百來萬人的都邑。
而他們正下方,乃是城都郊野的一處寬闊平地,一條湍流甚急的淺河旁,有數十輛華貴馬車停留在此,車駕上鋪設著毛毯錦緞,另有帳篷支架,柴堆火盤架設在那裡,疑似凡間貴人出來踏青郊遊。
此時有一個白鬚老者,手中持拿一柄法劍,正在那裡演練劍法,一劍一招,都是極有章法。
大約二十來個衣著鮮亮的孩童正在那裡認真看著,手中還持有木劍效仿,而僕奴侍衛之流則是遠遠避開,不敢靠近。
冉秀書自言自語道:“這路數,唔,許是某位同門的遊戲之舉。”
這老者明明只是一個凡人。但是對劍法的感悟卻遠邁自身所限,且隱隱有一股仙家氣象,且與少清派的路數有幾分相似。
少清派中其實亦是有法劍運使之法的,甚至類似法寶也有不少,只不過通常這般人少有到得上乘境界的。
田坤這時觀望過去,發現這老者神氣沖天,渺渺升入天穹不可窺知之所,其神魂雖屬自身,言行舉止也是無比自然,可實際上卻是一個牽線木偶,其一生經歷乃至性情喜好都是被人提前安排好了的,自己並無法逾矩半步。
簡單來說,其就好像是一枚棋子,只能在棋局允許的規矩之下行事,但永遠不可能超脫到棋盤之外,偏還自己不得而知。
他粗粗一覽,就見有不少類似氣機,在遠處還有更多,卻不明白此間上境修士為何要如此做。
冉秀書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只是他有些奇怪,因為若是按照少清派的行事風格,那是絕然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凡人身上的,所以這處地界恐怕不單單是歷代上真飛昇之地那麼簡單。
這些凡人過去未來實際上是背後大能所編織,所以也看不出什麼有用東西來,不過那些神氣既然牽連上修,那卻是留下了些許線索了。
冉秀書乾脆便循著這些氣機而去,很快便在這方天地之中找到了一處界門,二話不說,就往裡走了進去。
田坤本來還待勸他先探查一番,見狀也只好隨後跟上,不過他也知曉,少清派一些修士對兇險危兆有著過人感應,或許冉秀書就是這等人?
兩人過去那處界門後,見這裡風光迤邐,山色青塗,霞光映秀,面前一座矮山,築有一處道觀,觀門龕罩之下,有一個道童蜷縮在那裡。
冉秀書走了上去,道:“你可是這裡看守童兒?”
那道童抹了抹眼,一骨碌爬了起來,端端正正一禮,道:“兩位仙長有禮,小童正是這裡看守。”
冉秀書道:“這是何地?此觀又喚何名?”
道童道:“這裡是犀月山蒲皇觀。”這時他一轉身,伸手一指,道:“兩位仙長,敝觀觀主來了。”
冉秀書二人方才就察覺有人過來,此刻一望,就見一個芒鞋布衣的道人走了出來,其人上來一禮,道:“兩位上真有禮了,不知兩位自何處來,可有什麼用得著小道的?”
冉秀書頗有興致道:“哦?莫非貴方這裡如我等這般往來之人有不少?”
那觀主模稜兩可道:“不少,卻也不多。”
冉秀書道:“我等本是為訪問前輩到此,你等這處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