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若是判斷無錯的話,這一處應該就是以往少清幾名前賢飛昇之地了,渾天既然到來,那勢必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不過少清派乃是盟友,若是前往此處,最好還是喚上一名少清的同道同行。
而他這裡也需派遣一位弟子前去,且至少也需入了凡蛻之境。
他略作思索,大弟子劉雁依最是合適,本身也修習劍丸,實力也是足夠,不過正是如此,反而不宜遣其而往,因為他知道少清在嶽掌門執掌之前有另一派,其視所有派外持劍之人皆為外道,雖那界中未必人人都是如此,可明知這一點,那自也不必要主動去引發衝突,畢竟兩派交情在這裡。
他把景遊喚了進來,吩咐道:“去把田坤尋來。”
未有多久,田坤便就來至殿中,躬身一揖,道:“弟子拜見恩師。”
張衍言道:“而今天外有一處渾天降下,為師需你前往一行,只此處疑似少清派前人飛昇之地,故為師當會尋得少清同道與你一同前往,你回去之後,可以先行準備一二。”
田坤打一個躬,道:“弟子遵令。”
山海界天嶽之中,比鬥仍在進行之中,隨著天外各派到來,如今鬥法似是已經演變為山海界弟子與天外同輩之間的較量。
嶽雪顏站在一處飛峰之上,劍丸在身旁繞飛不停。
經歷過那迷霧心關,再加上這十數年來的比鬥,她心性已是打磨得無比圓融,原本那一枚純白劍丸已是變得如琉璃一般純粹,其中有一抹靈動劍識在與自己相互呼應。
如今鬥法場上她場場皆勝,未逢敵手,到了後來,許多對手幾乎一見她面便就認輸。
其實不止是她一人,幾乎其他在迷霧之中存活下來的少清弟子,都是活躍在比鬥盛會之上,幾乎無人在同輩鬥戰中有過敗績。
對他們來說,天天可以與人比鬥,且還能領略各派不同手段,對決更多強手,的確是如同盛會一般,有不少宗門之內的同門甚至對此無比羨慕。
同輩之中唯一可以稱作對手的,那便是溟滄派那些同輩了,只是到目前為止,雙方還沒有對上,倒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上層之間把兩者刻意錯開的,唯有到了盛會末期,方才有可能對上。
嶽雪顏也很是期待那一日,而隨她心念之中泛起鬥志,那劍丸發出一聲清越劍鳴。
一道白練自遠空飛渡而來,霎時到了面前,卻是一名少清弟子,對她一禮,道:“師姐,師祖在尋你,好像要關照什麼事。”
嶽雪顏稱謝一聲,法力一轉,霎時遁劍而起,化一道流光飛去。
飛峰離少清駐地也是不遠,沒有多少時候,她便轉了回來,待入至殿內後,見幾名門中元嬰長老也是在此,而冉秀書則是站在階上,便就上前拜見。
冉秀書看她幾眼,頗是滿意道:“雪雁,你這十年來做得不錯,嗯,雖然你所學乃是殺劍,但終歸是我冉秀書門下,也算是給我長臉了。”
攸寧在旁嘀咕了一句什麼。
嶽雪顏輕嘆一聲,自家師祖每過一段時日,就會把她和幾位同門輪番喚過來勉勵一番,以顯示一下自己存在,並且樂此不疲,這些年來她已經是習慣了。
冉秀書道:“我少清飛劍斬殺之術如今諸天有聞,這也有你一份功勞在內,今便賜你一縷鈞陽精氣。”
說著,伸指一探,一道光華入下。
幾名元嬰長老一陣驚訝,鈞陽精氣用處自是極大,甚至可以用來攀升洞天,只是嶽雪顏現在連元嬰都未修成,現在給予這等獎賞,是否太早了?這東西留在身上怕是隻會引來他人覬覦。
攸寧抬頭道:“這,師父……”
冉秀書一擺手,道:“為師樂意給,你就不必說了。”
攸寧撇了撇嘴,小聲道:“我當初立功也沒給過我。”
冉秀書看向嶽雪顏,悠悠言道:“這東西雖好,也可能會惹得許多人前來搶奪,你要是不願收,可以還了回來。”
嶽雪顏毫不猶豫道:“多謝師祖下賜,弟子自信當能護住。”
冉秀書笑了笑,他此前已是收到門中傳書,要他與溟滄派同道一同前往疑似門中前輩飛昇之所在,因為要提前離開,所以將原本留待最後的獎賞提前發了,見已是交代完了,他把心意一轉,便在眾人眼中躍空挪遁而去。
下一刻,他來至天穹之中,卻見一名神容沉穩的年輕道人已等在了那裡,便打一個稽首,道:“田道友有禮了。”
田坤回有一禮,道:“冉道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