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僩瑟略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要是其人之前也是這般想法,那很可能就不會和紈光等六人死拼到底了。
不過隨即想到,對面這位的意識與前一具分身已是截然不同,已是完全可以看做另外一個人了。
恆霄宗主道:“那六人若是已然確定了元玉所在,那麼下一步一定是會前去取了出來,只是不同的是,他們無有玉符指引,必然有許多波折,”說到這裡,他將玉符拿在手中示意了一下,“而我用此玉符,卻可先其等一步進去,並拿到此物!”
周僩瑟沉默片刻,道:“此恕我不敢苟同。”
恆霄宗主道:“哦?這是為何?若是三位怕我與你等爭搶,那大可不用擔心,我等都是同脈修士,元玉無論入誰人之手都是無關緊要,我亦不是非要取得,只要不被那些外人奪去便好。”
周僩瑟搖頭道:“非是這個緣故,宗主莫非察覺不到,那六人背後有一位大能,且可驅逐祖師偉力,能為或許不在祖師之下,這是兩位大能之爭,我等牽扯進去,恐怕立會被碾得粉身碎骨。”
周尹正這時也是開口道:“況且就算得了元玉,也未必能帶了走,那一位大能若是出手截拿,便是得了又有何用?”
“原來諸位是擔心此事。”
恆霄宗主笑了一聲,他看著周僩瑟三人,語聲之中帶有一絲深意道:“幾位道友只是想著那六位背後大能勢大,可為何不曾想過,既然祖師留下此物,又怎知他老人家沒有留下後手呢?”
周僩瑟聽出他話中有話,心頭一震,驚疑不定地看著恆霄宗主,“莫非……”
可他再是一想,這只是其人自家之言罷了,委實難以確定真假,只他心中也的確是暗含有一絲希望的。
他考慮片刻,又與周尹正、吳佑泰二人商量了一下,最後道:“我等與那六位有約在先,不便違背,玉符可借與宗主使用,但我等不會插手此事。”
恆霄宗主看了他一眼,什麼不能違諾,脫離恆霄宗難道就不違諾了麼?只是眼前這三人現在難以確定最後誰會成為贏家,所以不敢參與此事罷了。
而且三人是吃準了便是他拿得元玉,並得以登攀上境,也不會對其等如何,而他輸了,也可輕易撇乾淨干係。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他就是為了玉符而來,這東西到手,三人自己願意放棄,那麼反而比原來預計的結果更好。
他將玉符收了起來,道:“也好,自此刻起,此事與諸位再無關係。”
周僩瑟打一個稽首,道:“那便祝道友能得以功成了,告辭。”言畢,星光閃爍之間,三人身影便即消失不見。
炳彰道人方才一直不曾開口,此刻見三人離去,便道:“宗主,這三位與我非是一心,又是累我敗北的罪魁禍首,待宗主功成之後,卻不能輕易放過了。”
恆霄宗主擺了擺手,道:“終究是一脈同源,又將玉符交託給了我,那先前之事就揭過不提了,不過其等既然不認自己是恆霄宗之人,那等我奪回渾天之後,自不會再讓其等入內。”
張衍正在解化曜漢老祖偉力之時,心中忽是有感,感覺事情本來當是一切順利,可現下卻是無端多出了一絲變數。
他於心中推算了一下,如無意外,這應該曜漢老祖殘留下來的偉力感覺到有外力侵略過來,故是自發做出了某種應對。
他淡笑一下,曜漢老祖所封藏的這一處界域或許本來是另有安排的,可是被他插手進來後,想來當是破壞了其原來謀劃。
由於其人正身不在這裡,這不過只是一絲單純偉力作怪罷了,兩者之間差距極大,與他對抗的機會幾乎沒有,反而他倒可以順勢而為,借其偉力自身之力開得封禁,那或許用時還未必有原來估計的那般長久。
恆霄宗主自得玉符之後,就入至持定之中,只是深心之中遵循著那將玉符指引。
只要那隱藏起來的門戶一開啟,他便立刻會潛入進去,設法拿到可能存在的元玉。
之所以他敢於如此做,那是因為他此身也只是一具分身罷了,就算被毀了,也自有另一具分身接替,而現在知悉的一切自會被那分身所得知,至於他究竟還有多少分身,那正身又在何處,卻是連他自家也是不知。
在不知沉浸多久之後,他忽然感覺到那玉符一動,那股指引之感陡然變得強烈起來,自身神意也是接觸到了一股龐然偉力,祖師偉力對他來說最為熟悉不過,當下沒有絲毫猶豫,心意一動,就順著往裡潛入進去。
張衍此時目光一轉,霎時看到了那玉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