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保全,宗門甚至會因此覆亡。
恆霄宗主道:“這件事就交給道友來辦了。”
炳彰道人應下了,只是忽然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恆霄宗主道:“你想說何事?”
炳彰道人言道:“在下是想,若是事情不可為,可否和談?”
恆霄宗主思索一下,和談只是手段,要是和談能爭取來機會,日後再設法將恆霄渾天奪取回來就是了,可是他判斷形勢下來,卻是認為等到真正成了那六人的地界,那此輩背後宗派定會派遣更多人來此,甚至他懷疑,屆時那界門也將不再任由他們穿渡,那麼他們就永無機會收復此地了。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人手可是齊備?”
炳彰道人也是知趣,不再提及和談之事,回答道:“燦英觀兩位同道已然答應與我同行,班道友那裡也是順利。”
恆霄宗主點點頭,有定誓在前,他不怕這些下宗修士不答應,就看到時能出得多少力了。他又問道:“周道友、吳道友那裡莫非沒有訊息傳來麼?”
炳彰道人低聲言道:“除了早前回來過一次,說是事情順利,就不曾再有訊息到來了,我幾度派遣分身前去,都是沒有結果。”
恆霄宗主神情一沉,半載時間,無論如何也該把事情辦妥了,一直沒有訊息,看來周尹正二人是不準備再和恆霄宗站在一處了。
恆霄宗主一思,冷聲道:“愚蠢。”
現在這個時候,不和他們緊緊站在一起,反而去指望敵手仁慈,那不是愚蠢是什麼?
不過所站角度不同,看待問題自也不同,現在他是宗主,只有恆霄宗存在才能確保自身利益,自是竭力維護這些,而對周尹正等人來言,恆霄宗這艘破船既然快要沉了,那又何必死抱著不放,就算和宗門站在一起,到時候交手他們可未必能活到最後。
恆霄宗主這時想到了一事,沉聲問道:“周僩瑟何在?”
炳彰道人反應過來,道:“一直在閉關之中,好似許久未有出現了……在下這便前去一看。”
恆霄宗主一揮袖,道:“不用去管他了,這三人向來同進共退,此刻當已是離開了。”
炳彰道人言道:“在下一直盯著界門,那邊沒有動靜,說明周僩瑟當是未曾離開這片天地,我等當可設法將之追捕回來的。”
恆霄宗主沉聲道:“此事暫且放下,奪回渾天才是當前緊要之事。”
他並不想將此事鬧大,要是那些下宗修士知曉,連他們自家宗門中人都不看好這一戰,那此輩恐怕更無心氣可言了。
考慮了一下,他又言:“你可告知那些下宗道友,說我可以應允,今朝只要奪回渾天,那麼其等門中但凡斬去凡身之人,皆可入得渾天修持,諸派遇得任何事,都可避入渾天之內,由我保得其等宗門延續。”
炳彰道人依言而去。
不過數日之後,恆霄宗主便帶著召集起來的人手,乘法舟穿渡界門,準備再次與紈光等六人一戰。
周僩瑟看著眾人所乘法舟入至那界門之內,心下一嘆,周尹正、吳佑泰二人在與紈光六人達成合議之後,就設法將此訊息告知了他。
他同樣也不看好這一戰,他功行比之恆霄宗主也是相差不遠,自不難感覺到渾天之中的變化,猜測背後或許有更高層次的修士插手,這絕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渾天固然重要,可要為註定失敗之事拼卻性命,那卻是不值,故是他也沒有多少猶豫,當時便躲了起來,只留下一具分身在那裡閉關。
從以往兩次交手來看,不管勝敗,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他只需在此等候就是了。
只是這一等,就是半月過去,不見任何動靜。
心中也是詫異,有心派遣一具分身前往探查,卻又怕引發紈光六人的誤會,想了一想,決定繼續等下去。
又是一月之後,那界門之上靈光閃動,而後便見周尹正、吳佑泰二人自裡穿渡而出。
周僩瑟一見此,心中已是隱隱猜到了此戰結果,便就迎了上去,待彼此見禮後,他道:“如何?”
周尹正道:“這一戰恆霄宗仍是敗了,宗主與炳彰逃脫,餘者皆被斬殺。”
周僩瑟訝道:“怎會如此?”
按照他的想法,恆霄宗主應該一上來就會逼迫何通祭獻法身,若是不成,那麼便會立刻退去,如此敗亡一二位是可能的,但大部分人應該無礙。
吳佑泰搖頭道:“這一次那六位並未便祭動那法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