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立有法壇,故來造訪。”
那壇主露出驚訝之色,忙再是一揖,道:“原來是山海界的上真,在下糜谷,忝為此間分壇壇主。”
姜崢與他說道幾句,約略瞭解了一些這裡情況後,便又問道:“我觀貴教,每到一地,都要設立法壇,並傳播道法,貴教為何要如此做呢?”
糜穀道:“當然是為教化人道了。”他頓了下,往上一拱手,又言:“我演教認為,先天化人,人同一體,這諸天萬界人種,原本是同出一源的,然則這世上妖魔異類,虛空生靈也是不少,生而為人,不通道法,那便無從抵抗,而我輩既是先行,那自當扶持後來之人!而這世上不獨靈機豐沛之地有我人道之民,那些靈機荒蕪之地,亦有無數生民,我演教既有無需靈機便可修持之法,那又為何不伸手相幫呢?”
姜崢點了點頭,這些年來,他也是見過不少德教、羅教之人,與演教一樣,都是以傳播自身道法為主,只是這兩派不在意信眾是誰,也不在意治下生靈安危,比較起來,演教倒是顯得更有規序一些。
他頜首言道:“人道困苦,若無教化,無能與異類抗衡,更無法與自然造化之力相爭,貴教此法,不管初衷如何,至少我所見之地,皆是人道受益,此舉甚好。”
糜谷聽他如此說,態度也是變得積極起來,道:“不想道友認同此念,那在下冒昧一言,何不做我演教供奉呢?”
姜崢笑問道:“若我應下,需做何事?”
糜穀神色一正,道:“希望我教分壇面臨大敵之時道友能來幫襯,當然此非強令,道友若無暇,不來也無妨,若有分壇所在生靈遇得虛空生靈或者大妖侵襲,還望道友能出手相助,我演教也不會讓道友平白出手,每回都會有供奉獻上。”
頓了一下,他又道:“身為我演教供奉,任何一處界門都可使用,我演教之中,有許多界門唯有教中之人方可穿渡,上真若未為奉,可以藉此去得任意一處。”
姜崢點了點頭,為了減少與諸多宗派的矛盾,演教那些界門穿渡起來,已不似以前那般容易了,若是成為供奉,來去倒是方便許多,最重要的是,演教對所有事情並不強制,且他對於此教所做事情也並不反感。
他考慮一會兒,便笑道:“此先不急,此間所見,不過貴派一隅,來日我當去貴派總壇一行,再定此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清靈無憑自興衰
張衍立在清寰宮法壇之上,神思感應在諸有之中游走著。
因為待得下一次大德到來,那造化之靈正身也有可能會提前到來,介於這一點,他必須提前想好對策,為此他一直在反覆推算著破局之道。
聯合諸大德是其一,還有一個就是完善道法。而這裡最好是能找尋到尚還缺少的幾朵造化寶蓮。
每一名大德歸來之後,便會將落至諸有內的寶蓮召來,這些寶蓮不是御主相喚,通常外人根本找尋不到。
但這裡也有例外,比如他手中造化寶蓮,就是從那給他傳遞意念的道人手中得來的,此中他則是借用了這位道人的氣機意念。
這說明,若是他能借用某一位未曾露面的大德氣機或者道法,也是有可能尋到其人所留造化寶蓮的。
要說他與誰人的道法聯絡最深,那無疑就是那位魔藏之主了,從參神契到赤陸,可謂與之接觸甚深。
他認為其人當也是一位大德,只是到底是以何法成道尚不清楚,不過只要力道之法與這位有所牽扯,那便已是足夠了。
力道之法若往上行,也可有一門道法可以執掌,而他現在正在佔奪之中。
這或許就是魔藏主人原先的打算,有可能這位也是走上了這條道路,現在就看誰人先一步走到盡頭了。
之前他對這門道法的理解也是有限,可隨著得來寶蓮氣機增多,也是感悟漸深,待得再進一步,那說不定可以反算其人一把。
他不求看到這一位的本來,只要能尋到其人所執掌的那一朵造化寶蓮便好,就算不曾尋到,也不礙他試上一試。
除了力道之法,造化性靈背後那門道法也同樣重要。只是這裡完全依賴演教傳法,他自身是不可能下場干預的,不過他已是算到,下來演教將有一個擴張的極大機會,只要其等能夠抓住,那麼他對於此門道法的理解還能再上一層。
他思定之後,心意一動,就又傳了一道法諭下去。
忽忽一晃,又是三十載過去。
本來在元玉之爭後,諸天萬界又是恢復了平靜,然而此時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