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不應從。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個極好的對手,尤其是現在洪佑法力已然回至巔峰,那更是讓他滿意了。
似這等好對手哪裡去找?他決定門中誰也不告訴。
這時兩人恰好說到元玉之事,冉秀書道:“此回元玉之爭,已然有了歸屬,最後是被演教取去了。”
洪佑沉聲道:“不奇怪,那兩界通路就是演教把持,而玄鏡天中演教勢力不小,其奪取元玉的可能最大。”
冉秀書好奇道:“道友此次為何不去爭奪元玉?”
洪佑道:“道友不是亦未去?”
冉秀書搖頭道:“那不同,少清已是有一枚元玉了,而我自認修為尚需磨礪,又何必去費這個心思。”
少清派掌門嶽軒霄現在正修持之中,在沒有結果之前,他們是不會去爭搶第二枚元玉的。不過他們這些上境修士雖未前往,但弟子卻是派去歷練了一番的。
洪佑道:“道友說得不錯,近來我回思當日在元蜃門前所遭敗局,雖不敢說看清了什麼,但卻是略略有所收穫,愈發覺得自身打磨仍是不夠,這般就是得了元玉,又有何用?十有八九也是不可能邁入上境的。”
他這時已是明白過來,這其實就是先天功法缺陷的緣故。
大派功法,你便是一開始弄不明白,可路就在那裡,你只要照著走就是了。
而他則不同,元陽派功法自有限礙所在,是他自己披荊斬棘,另行開闢出來的,並且行道之中,還不知方向何在,除非是如沈崇那等人物,否則當真無可與大派上層人物比較。
好在三重境後,他有無數時間可以浸淫打磨功法,現在他已是慶幸自己沒有耽擱在追逐元玉之事上。
他這時言道:“我欲待這些弟子稍有成就,便帶其等去往山海界各派造訪,而貴派劍法高明,屆時還望貴派門下弟子能不吝賜教。”
冉秀書笑一聲,道:“道友之言,甚合吾心,自是求之不得!”
布須天外一處造化之地內,某座界天之中,一幢廬舍倏忽間自天穹之中冒了出來。
廬舍內部,寬敞廣大,姜崢正盤膝坐於蒲團之上,他聽得廬舍簷下金鈴晃動,就從定中醒來,看去外間,心下忖道:“卻不知這回又是到了何處。”
他自得了這廬舍後,就在諸天萬界之內遊逛,不過很少造訪同道,多數時候都是遊歷山川,坐看滄海桑田,世事變化,偶爾若是見得資質出眾之人,他也會入得凡世點撥一下,留下一脈傳法。
他覺得凡世遠比許多修道人的刻板沉悶來得精彩許多,在不同人世的體驗之中,他心境也是逐漸圓融,沒有去刻意修持,但功行增長反而比閉門苦修所獲更多。
這非是說遊歷比苦修更好,而是此等修行方式更是適合他,實際多數修道人往往只會因循守舊,許多時候便錯失了諸多機緣。
他以往也是如此,實則他心中崇慕逍遙,以往為還因果,一直系於蓬遠派之上,後來此緣一了,順心而行,反而神意暢達,自身氣機更為融洽。
他往下方看去,見這裡是一顆地星所在,汪洋山陸半分,洲嶼星羅散佈,自天穹望來,海藍氣白,赤土玄巖,可謂色彩斑斕,分明是一處孕育生靈之地,不過此間靈機微弱,且只聚集在某些特殊地界。
看到這裡,他不禁點了點頭,意念一動,便有一道分身投到地陸之上,在此遊歷起來,不過他沒有刻意以法力去感應整個地星的生靈,那樣便少了許多樂趣。
數載之內,他穿山越洋,走了不少地界,發現這裡亦有生人,不過多數尚未開化,大部分都是身披獸皮,持拿木矛石斧之輩。
本來以為此世都是這般模樣,直到有一日他走到一處高原之上,方才發現並非如此。
此間有一大國,口有千萬,耕種良田,放牧牛馬,能冶金築城,營造水利,遠不同其他地界那些茹毛飲血的同類。
再是一看,發現國都正中供奉著一處法壇,居然有不少修道人在此修持,觀看片刻,便就知其來歷了。
“演教麼?”
對於演教,他以往在遊歷之中,也著實遇到過好幾回,只是此前並沒有正經接觸過。
他想到此教似是與自家老師有些牽連,心轉之間,就已是來到了法壇之上,旁處守壇弟子卻是對他到來毫無所覺。
此間壇主卻是察覺到了什麼,吃驚之下,忙是自裡出來,問道:“不知哪位上真在此?”
姜崢打一個稽首,道:“貧道姜崢,自山海界遊歷到此,見有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