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問題,說不定侵入到紫衣道人身上的力量目的就為了引發內亂,故意誘導他去如此想。
他經過長久思考之後,便送得一道神意去往布須天,他認為自己判別不了此事,那就只能讓他人來判別了。
雖一直認為張衍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可現在這個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不如選一個力量最為強橫之人信任。
而另一邊,盈空、象名二人此刻雖同樣也在參與鎮壓紫衣道人,可卻是遠離眾人,坐在一處偏僻角落之中。
他們自來此之後,把這些同道一一看過,相覺此人他們覺得十分值得警惕,而其次便是季莊了。
這是因為此人入得諸有甚早,連那鏡湖都是其人所有,所以二人也是一度把懷疑目光投到其人身上。
只是請了其人來談法幾次,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破綻。
反而他們能感覺到,對方一樣也在探查他們,似也在查探他們的目的,懷疑他們是造化之靈託世之身。
其中最為不像的,那就是閎都道人了,因為其人曾經率領眾人驅逐造化之靈分身,稱得上是永遠消奪了造化之靈一部分偉力,功勞不小。
可若說疑點,也一樣有,畢竟其人所為,到底是使得造化之靈落至諸有的可能提前了,並且那一回所消殺的造化之靈化身小半力量還散入了諸有之內,最重要的時,損去的這部分力量對於造化之靈正身也談不上太大損失。
這裡最無嫌疑的就是張衍,可事實真是如此麼?他們也不敢確定,造化之靈的想法並不是他能準確預料的。
象名見盈空一直沉默不言,似在思考什麼,不由奇道:“道友在想些什麼,莫非是覺得有什麼不妥麼?”
盈空緩緩道:“我對那紫衣道人自行崩解之後,又會再度凝聚很感興趣,所謂‘盈滿無滿,萬空不空’,此人縱然崩滅,可定有外力牽繫,這才能使自身不絕,再得重現。”
象名笑道:“那定然是造化之靈偉力變化了。”
盈空點頭道:“道友說得不錯,其人必然和造化之靈偉力有所牽扯,不然不可能有這等變化,”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那這豈不是說,我輩只要崩散自身,只看後來是否續力隨上,便能反過來證明其與造化之靈偉力沒有牽連了?”
象名目光動了動,道:“道友這是想以此辦法找出那託世之身?可我若未曾猜錯,這裡是否有偉力牽連,唯有道友憑藉自身道法,方能夠加以確認,而他人無法斷定真偽?”
盈空默然片刻,點了點頭。
象名則是搖頭不已,這裡又是一個死結。這與他之前意圖觀望諸人本名是一個道理,就算你能看到不對的地方,可他人無法看到,你又如何證明你所見到的一定是正確的?
你連自己都不能證明,那又如何分辨他人?
盈空道:“這裡有一個辦法,我若將己身之法暫且交託給玄元道友,那麼他或許就能代為鑑別了。”
象名吃了一驚,道:“道友,你可想好了?”
大德自身所執掌的道法乃是最為根本之物,要是展示給其他大德知曉,雖不至於讓人奪去,那就永無可能在那位面前爭得上風了。
盈空卻是異常平靜,淡然道:“道友不必這般吃驚,就算你我道法萬全,也一樣不是那玄元道人對手,所以我展示道法予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第二百五十四章 現得本來顯道真
慈殊等鏡湖修道人在調和好內部諸事後,便就聚集起眾人,越渡入虛空元海之中,向山海界殺奔而來。
這一刻,諸天萬界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有一些人還隱有期待,他們聽聞山海界至今仍是靈機充沛,毫無衰減之象,要是這回被這些外來修道人攻打下來,那麼他們自己說不定也能趁亂入內,去搶佔一處地界。
而若是侵略之人被擊敗,其原來所在地界靈機現在應該也未耗盡,那說不定他們也能趁虛而入,順便撿個便宜。
山海界外,鏡湖一行人已至。
因為上次山海鬥法盛會,所以他們知道山海界外有禁陣守禦,故早是準備好了法寶法器用以攻破陣法,只是令眾人詫異的是,方才攻襲了兩下,那看著堅固無比的大陣,就在眾人面前轟然敞開了。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誘敵深入的詭計。
慈殊見眾人驚疑不定,大笑一聲,道:“諸位,山海界諸派的底細,我等來時皆是打聽清楚了,我等來此本就為了進入山海界,既然這般容易就開啟門戶,不管是否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