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就不會斷絕。
正在他一心放在此上時,忽然之間,覺有一股神意過來。
他心中一動,這分明就是閎都神意,沒有任何遲疑,立刻便轉入莫名之地中,卻發現微明道人也是一併到了。
他先與其打了一個招呼,而後對閎都打一個稽首,笑道:“道友邀我二人至此,不知為得何事?”
閎都道:“今回尋你們,是我要做一件大事,你等把虛寂所有同道都是喚來,便就說我有事交代。”
相覺精神一振,心道:“終是來了。”
他認為應該是自己先前那番言語起了作用,加上這位對自身所處造化之地十分不滿,故已然是決定謀取布須天了。
他道:“道友放心,我與微明道友當會將諸位道友都是請來。”
閎都道:“那便快些去吧,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了。”言畢,身影一晃,已是退出了神意。
相覺笑一聲,道:“看來這位終是忍不住要動手了。”
微明緩緩點頭,他們把這位招引來諸有之中,不就是為了此等目的麼。
相覺稍作思索,道:“知連道友偉力已然恢復,上次我強借他寶蓮,我當親自前往其人那處一行,以寬解誤會。”
微明道:“那季莊道友那裡,就由我去一行吧,想來事情已是到了眼下這般地步,他也不會拒絕。”
相覺道:“好,你我便分頭行事。”
與之拜別後,他便退出神意,稍稍一算,便尋得知連氣機落處,意念一轉,已是來至一處定世之前,他打一個稽首,道:“道友可在?”
知連道人自定世之中走了出來,神情淡漠道:“道友來此,有何貴幹?”
相覺心思一轉,憶識之中卻沒有這一位的印象,這倒是有些奇怪了,但也可能是落在自己缺失的那部分力量中,他一笑,道:“道友偉力歸來,可喜可賀。”
知連面上卻是擺出一副疏離之態,淡淡道:“不過偉力歸來而已,又非得見大道,有何可喜?”
相覺又是一禮,道:“知連道友,前次向道友借用寶蓮,我乃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道友不要介懷。”
知連道:“我自不會介懷,借得你寶蓮之人乃是知連,而非是我。”
相覺再是一笑,道:“那卻未知,道友而今如何稱呼?”
知連淡聲道:“萬法本來歸諸恆,元元空無在心悟,而今偉力歸來,我卻再非知連,道友喚我恆悟便是了。”
相覺道:“原來是恆悟道友。”他稍稍一頓,看過來道:“這回歸來之人,除了恆悟道友,還有那閎都道友,未知道友可知道這一位麼?”
恆悟淡聲道:“我知道他,卻不願與他打交道。”
相覺一笑,道:“道友莫非就不想找尋造化之地麼?而今所顯絕大部分造化之地都被那玄元道人所佔據,還有那布須天也是落在其人手中,我等唯有聯手起來,才能打破此等局面,讓造化之地為我輩所共享。”
恆悟不以為然道:“造化之地還有許多,何必與人爭搶,自去尋來便是。”
相覺失笑一聲,搖頭道:“道友當是知曉,此等地界現下已是愈加難尋,何況那玄元道人若是以造化之靈為藉口,不允許道友執掌造化之地,逼迫道友讓出,屆時道友又當如何?”
恆悟沉吟一下,才道:“難尋不是無處可尋,微明道友至今仍在,他治下三處造化之地早前也未曾被奪走,足見那玄元道人也不是不講道理,我若尋得,便與他換來觀摩便好。”
相覺道:“道友是如此想,可那玄元道人卻未必會如你之願,而今閎都道友欲謀奪布須天,這次我輩之力足可壓過其人,道友若來,事後或還能分享此間好處,若是不至,那閎都道友可不是好說話之人,道友可要想清楚了。”
恆悟沉思片刻,他深心之中判斷,也是認為張衍此次難有什麼勝算,假設其人被驅逐出去,閎都倒真有可能會來找自己麻煩,他嘆一聲,道:“也罷,我便隨道友走一回。”
就在相覺遊說恆悟之時,那邊季莊也是被微明說服了。
故是未過多久,四人一同來至閎都所在造化之地中,在與其人見禮之後,便各自在客席之上落座下來。
季莊看了看坐於高臺之上的閎都,心下暗歎,他一直反對招引此人落至諸有,不過這位既然已是回來,他也不會去多說什麼,憑他自己一人,也無從去反對什麼,而且他也不可能站到張衍那邊去,在只能二選一的情況下,他也是不得不來。
現在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