閎都往布須天看有一眼,卻沒有表示什麼,而是道:“你等治下可有造化之地麼?”
相覺試著問道:“道友莫非不去尋那布須天麼?”
閎都撇他一眼,道:“你在教我如何做事麼?這等事我想何時做便何時做,何須你來提醒?”
他雖是憑自己直覺心意行事,但是本能感覺現在不是取拿此地的好時機,他從來不會勉強自己,故沒有立刻動作。
微明沉吟一下,上來道:“道友,在下手中有三處地界,願意拿了出來,供道友駐落。”
閎都滿意道:“好,你手中造化之地都交予我來管束吧,我若日後再尋得此等地界,自不會虧欠你等。”
微明一點頭,這本也在預料之中,如此做他雖然顯得十分吃虧,可這三處他已是觀摩過了,損失的無非是就不能呼叫三處造化之地的偉力罷了,可就算有這等偉力,他也一樣不是張衍的對手,所以送了出去也是無妨。
而且閎都此人,雖然行事隨心所欲,可他若得了造化之地,只要你出言請求,其若心情好時,那當真會拿出來與人同享,就算明知有造化之靈在外其也一樣不會在乎,這也是他願意接引其人回來的原因之一,至於布須天,其即便今朝不往,也遲早會尋去的,現在無需為此著急,只要耐心等待就是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意由己不從人
微明將三處造化之地門戶俱是放開,任由閎都偉力落駐。
閎都稍作觀摩,哼了一聲,似並不怎麼滿意,道:“這幾處也就勉強存身。”
相覺嘆道:“故我言,唯有布須天那處才合道友之身份。”
閎都道:“那處早晚是我囊中之物。”
相覺看他一眼,見其現在的確無有奪取布須天的心思,也便不再多言。
閎都對兩人驅趕般一拂袖,道:“我需要閉關觀摩大道,你等若不得我喚,就莫過來煩我了。”言畢,腳下一轉,便自不見。
微明、相覺二人俱是面無表情。
平常大德之間,縱然為敵,互相之間也是禮敬有加,不會隨意落人臉面,可閎都卻是偏偏如此,並且從來不曾收斂。
故是有同輩猜測,這應該是其人身後所執拿的道法所致。
道法之化,常中有變,變中有亂,其所執拿的或許就是變亂那一部,這也是為什麼此人實力比其餘同輩都來得強橫的原因。
而若真是這樣,其人沒有達到那肆意妄為的程度,僅只是言語對人不敬,這已是十分值得慶幸了。
微明嘆道:“道友還是急了一些,閎都道友方才歸來,手中寄託偉力尚未解去,又如何可能這就去與那玄元道人動手?還是待等等再言。”
方才閎都雖未現出自身造化寶蓮,可其平安歸返,諸有又未受得侵害,那說明此物已然尋到,其偉力也是落去此中了,只是其人這寶蓮他們未曾見到罷了。
相覺笑道:“閎都道友沒有立刻前往,說明他心中也是有數,只憑自身難以降伏那玄元道人,”他看了看那方造化之地,“既然他要在此參悟,那我等便先回去好了,待他何時想到此事,自然會來尋我等。”
微明一思,而後又道:“我方才見得,那玄元道人用我等寶蓮承託去了劫力,若他不去化解,屆時我等恐少去一門手段。”
相覺道:“道友是說先行把寶蓮召引回來,順帶化解?”他想了想,道:“如此做臉面上過不去還在其次,只怕還會多事,不若就先維持眼前局面不變吧。”
微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生怕那玄元道人以此為藉口找上他們,若被其時不時來削奪一下大道權柄,那到閎都發動時,他們根本無可能有所發揮,他沉吟下,點了點頭,道:“便依道友的意思。”
兩人議定之後,便各自分開,重回本來落駐之地等待。
只是一晃,兩百載過去。
相覺在回去之後,便專注於推動自身道法之傳播。只是他手中借來的造化寶蓮被知連喚了回去,只有季莊得自紫衣道人的那一朵還能如常使用,而後者因為閎都一事與他有所疏遠,故他只能從其處借來數枚蓮瓣,以此保持偉力能滲透入那方造化之地中,但這麼一來,對自身教派支援就變得很是有限。
好在他也是運氣,在演教有意松壓之下,羅教、行教都是得到了相當大的發展,但是也僅止於此,想要衝破演教築就的藩籬,似也無有可能。
可他對此已是較為滿意了,他雖不知張衍為何有意相讓,可能這麼維持下去,那他所觀摩的性靈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