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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似的發出來。

俞劍平把牙一咬,左臂急急往回一撤。嶽俊超腳下剛剛一軟,不等他要打跌;俞劍平早舒左腕,照嶽俊超肋下腰上一橫,運太極拳內力,振臂往外一揮,“唰”地一聲,嶽俊超竟被揮出七八尺以外,輕輕的落在地上。

這分際真個是間不容髮。十二金錢俞劍平剛剛的振左臂一揮,長衫敵影的短兵刃已到背後。俞劍平趁這左臂一揮之力,左手劍訣一領,左腳往左跨半步,右腿只一提,下護其襠,身軀半轉,側目回睨,展奇門十三劍救急絕招“楊枝滴露”,不架敵招,反截敵腕。三尺八寸的青鋒,迅如電掣,劍尖下劃,恰找敵手的脈門;雖然夜暗勢驟,不差分毫。

這一招所謂“善戰者攻敵必救”!頓時反守為攻,把敵招破開。敵人迅猛的招數竟未得手。但這敵人也好生厲害,只見俞劍平一閃,立刻明白了來意;頓時一甩腕,把手中怪兵刃收回,手腕一翻,復又變招進攻;用“腕底翻雲”,橫截俞劍平的劍身。

俞劍平倏然應招發招,往下一塌腰,掐劍訣,領劍鋒,劍走輕靈;圈回來,發回去,“春雲乍展”,照敵人右肋後“魂門穴”點去。敵人“唰”的一晃,身形快如飄風,不遲不早,單等得俞劍平的劍往外剛剛撒出來;他這才霍然一旋身,一個盤旋,轉到俞劍平的左肩後,喝一聲:“打!”照十二金錢的右耳後“竅陰穴”打去。俞劍平一劍走空,頓知不妙;丹田一提氣,急聳身,“颼”的躥出二尺多遠。凝身止步,叫了一聲:“朋友!”長衫敵人一步不放鬆,半句不答腔,啞吃啞打,立刻跟蹤又上。

俞劍平勃然大怒,立刻整劍迎敵。驟聽得“當”的一聲,長衫客忽然出了聲,叫道:“呔,休使暗器!”把歐聯奎一隻鏢打飛。手中短兵刃一舉,仍奔俞劍平,“金龍探爪”,驟照肋骨“太乙穴”打來。

俞劍平一閃身,往前一跨步,斜身塌步,左手劍訣往前一探,右手劍“金雕展翅”,往外疾展,冷森森的劍鋒猛削敵人的右肩臂;長衫敵人抽招換式,往下略退,復又進攻。猛聽得黑影閃中,一聲大喝:“朋友飛豹子久違了!我姓胡的今天有緣,咱們講講吧!”雙牌一展,遠遠地如箭馳到。正是失鏢的正主鐵牌手胡孟剛。

這時候,長衫敵影揮短兵器,已經探身朝俞劍平第三次擊來。俞劍平揮劍迎敵,只一削,敵刃驟然收回。鐵牌手胡孟剛趁此時,揮雙牌闖入,咬牙痛恨敵人,破死命的並雙牌,直襲後路,照敵人腦門狠狠砸下。

長衫敵影見雙牌撲到,忽一聲長笑,“唰”地側身一閃,直躥出兩丈以外。他竟不迎敵,似畏夾攻,口中低嘯了一聲,忽往斜刺裡退下去。未容他走開,突又有一道藍焰飛來。嶽俊超穴道已通,已能行動自如了,羞忿之下,霍地跳起來,認定賊人陡發一矢,聊洩積忿。

歐聯奎跟上數步,抖手又發出一鏢。那長衫客飄身連閃,俱都避開。也一抖手,連發出數粒鐵菩提。歐聯奎相距最近,肩頭上重重捱了一下,連忙退後撫傷,鏢行餘眾仍撲奔過去。賊人的同黨不容鏢客攢攻一人,立刻一聲呼哨,青紗帳外,八九條人影一齊撲上來。一面發暗器,一面應援長衫客。

頓時間雙方暗器齊投,紛如驟雨。夜行人身邊帶的暗器絕不比軍卒弓箭那麼多。金鏢一槽三支、六支;袖箭一匣三支、十二支;甩手箭十二枚;金錢鏢十二枚;鐵蓮子三粒為常,頂多的十八粒;菩提子三十六粒;飛蝗石一囊也有三四十枚;唯有彈弓子最多,百八十顆,都不一定。因此這些夜行人打來打去,捨不得多發;眨眼間發出過半數,便不肯濫發了。於是各揮兵刃,近前肉搏。這群鏢客與這攔路的賊黨,在青紗帳間亂竄亂打起來。

那個長衫敵影顯似盜酋。鐵牌手胡孟剛一路急攻,戰退其他賊人,揮舞雙牌猛衝,剛撲到長衫影的對面;約略敵形,細辨兵刃,果真是當日劫鏢的老人。仍然不放心,連呼九股煙喬茂,教他再細認認。九股煙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人影亂竄,也聽不見他答應。鐵牌手越怒,揮動鐵牌。湊近俞劍平,連呼道:“俞大哥,這就是飛豹子,劫鏢的就是他!俞大哥,咱哥們向他領教!”(葉批:細辨兵刃,已不打自招矣!)

俞劍平還想向飛豹子詰問釁端,為什麼劫鏢,因何事尋仇。但是長衫客一見鐵牌手馳到,冷冷地一笑,猛抽身,揮動短兵器,一路疾戰。招呼同黨,奔向青紗帳,竟擬奪路逃走。

恰巧姜羽衝率兩個鏢師趕到,迎面一攔,大呼道:“朋友!有話對你講。你找姓俞的,姓俞的已經應邀來了,好朋友有話請說吧!在下姓姜,名叫姜羽衝,乃是給二位了事來的,也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