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在後面堤坡歇息著呢。”舒鹽商暗暗點頭,心想有他在場,總好多了,便道:“咳,這是怎麼說的,這夥強盜真是膽大妄為已極。張老爺在哪裡?我還得安慰安慰人家去。”
此時張哨官傷處,早由鏢局夥計代他敷藥裹好;人坐在馬褥子上,不住的嘆氣、謾罵。旁邊插著一隻燈籠,面前七站八坐,圍著十幾個巡丁,有受傷的,也有沒傷的,人數已經不齊了。舒鹽商捱過來,勞問數語;又向受傷的鏢師、夥計,逐個慰問,神情語氣懇切和藹。黑鷹程嶽拿眼看了看他,低頭並不言語。倒是胡孟剛見舒鹽商如此殷勤,自己反覺羞愧。那鹽商隨後便和張哨官坐在一處,兩人低聲談話。胡孟剛暫拋一切不談,先安置受傷的人。(葉批:閒閒落墨,有關節。)
這一場血戰,鏢馱全丟,鏢師、趟子手人人掛彩,四十名鏢行夥計半數輕傷,重傷的共三個,又短少了兩人,真是一場慘敗。胡孟剛指揮眾人,救傷裹創;便與沈明誼、戴永清、程嶽匆匆商計。對面賊卡未撤,敵暗我明,敵強我弱,今欲當場派人暗綴賊蹤,勢必不能,只可先行投宿。把趟子手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