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下顫抖得厲害。眼睛固然蒙上,連嘴和耳朵也被人堵塞了。棗核般的小腦袋,只給他留下一對鼻孔,任他緩緩出氣。卻時有清風,夾著綠草氣息,撲入鼻孔。
喬茂昏昏沉沉,過了好久,才覺出自己並沒有被殺;這時候大概是被群賊裝在什麼車上,正走著呢。喬茂在車上蠕蠕的動了動,立刻有一把尖刀,在胸口上劃了劃。喬茂動一動,那刀劃一下。喬茂不敢掙扎了。
又經過很久的時候,喬茂忽被人提起來,挾在肋下;似乎是走出了十幾丈遠,又被人擲在一個地方,這地方較車上寬展。喬茂暗想:“他們把我弄到什麼地方才殺呢?這地方又不像是山寨。”
原來賊人並沒有打算當時殺害他,把喬茂五官封住之後,立刻擰胳臂,扯大腿,重捆成粽子樣,裝上口袋,先載在車上,旋又運到船上。一路駛行,直過了一個整天零半夜,喬茂才被人將口中的麻核桃、耳朵中的棉絮掏出來,眼睛卻照舊蒙著。立刻有一人在耳畔說道:“朋友,我教你暢快暢快,你可別嚷!你只哼一聲,我就是一刀。”說著,把刀向喬茂胸口觸一觸,剛刺得肉疼便住。
這個賊並不狠毒,喬茂低聲央告道:“我已一天一夜滴水沒有沾唇了,勞駕給我點水喝。我決不嚷,我也不跑。”那人嗤然笑道:“你可跑得了啊!咱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