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俱傷。
寧澤稍稍休息,抹去嘴邊血,高聲道:“太子何在?立即繼承大統!”
“賢者大人,陛下已經這樣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荀陽老人不滿道。
寧澤冷聲道:“你懂什麼,嬴三將天打破了,天界一定會找他問罪,況且他皇運散盡,朝天冠都難戴,玉璽更是用不了,他在位一日,大禹國運一日不能凝聚,只有新皇登基,國運才會重聚,只要新皇賢德愛民,大禹必將國運昌隆,國不可一日無君,越快越好……”
旬陽和諸王重臣聽了,明白過來,國不可一日無君呀,現在的禹皇不僅無皇運在身,就還影響國運凝聚,尤其攤上天大的事了。
禹王長嘆一聲,道:“眾臣聽令,立即安排新皇登基事宜……”
滿朝文武見禹王出頭,知道大勢已定,躬身稱是……
“嬴珍,你敢……”禹皇臉色發青,口中流血。
“皇兄,認命吧,”禹王看著禹皇,他也非常無奈。
“你……你們……寧澤,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寡人如今眾叛親離,你滿意了吧……哈哈哈……”禹皇瘋狂大笑,笑得眾人心酸。
天空一黑兩紫光影落下,一位黑袍老者身後跟著兩位紫衣,黑袍黑著臉問道:“誰是大禹皇嬴三?”
“寡人就是,”禹皇平靜地回答。
“天膜,可是你打破?”
“不錯……”
老者冷聲道:“天膜事關重大,道友隨我去趟天庭……”
禹皇點頭,他回頭意味不明地看了寧澤一眼。
四人腳下生煙,飛昇而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文道真法
天空之上,彩蝶飛舞,蜜蜂成群,異香撲鼻,瑞氣橫空……
古道上,白虎開道,九牛拉車,車後數百車駕相隨……
寶車內,寧澤抱著兒子,笑容滿面。
小言兒,坐下父親腿上,開心極了,他不斷將頭探出窗外,興奮地叫道:“阿爸,阿爸,好多蝴蝶,還有蜜蜂……”
“嗯……”寧澤應一聲。
“阿爸,這車我們能留著嗎?”
“不行,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寧澤回道,這七祥寶車是古賢者趙匡所制,是趙家傳家至寶,要不是寧澤是在世賢者,此車別說借了,看一眼都難。
“知道了,”小言兒有些不捨,這種招蜂引蝶的車,以後再也坐不到了。
“軲轆……軲轆……”
“前方可是百里亭?”
“回家主,正是百里亭……”
“將車停到百里亭前……”
“是……”
車駕停下,寧澤牽著兒子真言,走下寶車。
車上三人也隨後下車。
寧澤面帶微笑,看著身後車駕停下,一位位宗師、大家、門第家主、大儒下車,他們面帶疑惑朝寧澤走來。
“賢者大人,不知為何停車?”李家家主李東陽躬身問道。
寧澤笑著說道:“諸位不必再稱我賢者,覺得我德行還行,就稱一聲先生,要是不願,叫寧澤,豎子皆可,只要不稱我‘亂國妖孽’就行……”
“賢者…呃…先生,諸位同道對先生做法確實有些微詞,可絕對沒有褻瀆大人的意思……”趙文宗上前解釋道。
“無礙,諸位,可記得我們來時場景?”寧澤擺手,接著問道。
“自然記得,不知先生因何有此一問?”
“當時千駕附翼,可現在不過三百餘人,人心易變,善始者眾,善終者寡……”寧澤感嘆道。
“夫子所言極是,”朱希夷若有所悟。
眾人也心有感觸。
寧澤神情一正道:“今日我就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只有善始善終者,才得機緣,才結善果,諸位隨我來……”
三百七十三人雖有疑惑,卻依然堅定跟隨,賢者大人以無上智慧和魄力,散去國運文運,二次封禪成空,老禹皇被天庭請走,新皇即位,法禮共重,依法治國,依禮育人,這已經是萬古未有之文人廢皇改制。
這次人道大變,賢者大人壯舉當同萬古聖賢趙匡定禮,功耀千秋,可大人散去了文運,傷到了很多人利益,而且在新禹皇向大人問政之時,大人只說了順其自然,並未要求復起禮樂之治。
……
寧澤坐於百里亭中,朱希夷以弟子身份站於寧澤身後,小真言和寧豎並排而立。
三百七十二位文道名士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