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為飛灰。
差點中了對方的暗算,李信勃然大怒,見得紅珠打來,含怒右手往前一揮,發出一道近乎透明的利閃,在風林驚駭的目光下,紅珠哀鳴一聲從中裂成兩半。
道術被破,風林駭的魂飛魄散,那裡還敢再戰?把馬一兜,轉身就要逃走。
李信方才險些吃了暗算,正自惱怒間,見得風林撥馬要跑,那裡肯甘休,口中厲喝一聲:“小賊休走!看小爺手段”伸手一指,空中的騰蛇環化作一道紫色流光,電也似的飛到風林頭頂,李信獰笑一聲:“著!”
騰蛇環在風林頭頂緩緩轉動,火蛇重新從圈上落下,將他圍住,七條互相一絞,周身神火發作,風林連慘叫也未來得及發出一聲,連人帶馬被燒成飛灰,只餘一道真靈徑自飛往碧遊宮去了。
風林被殺,自有兵將報與聞仲,聞仲一見首戰折了風林,心中大怒,轉身謂眾將道:“先鋒官風林戰前失手,不幸被敵人所殺,哪員將官願走上一遭,再見此陣!”
下方風林的老上司張桂芳從座上站起,向聞仲抱拳道:“老太師,風林是末將昔日手下先鋒官,他的本事末將清楚,風林既然失手被殺,對方必是精通道法之輩,我等不可輕敵!”
聞仲聞言點點頭:“你們皆為我昔日手下,有何手段老夫自然清楚,他那口吐紅珠的異術,遇到凡人將領尚可出奇取勝,若是遇到精通道法之輩,卻是不成的!”
幾人正自商議之際,忽然有探馬來報:“啟稟丞相,外面有一道者求見。”聞仲聞言大笑道:“有道友來矣!”轉身對報信之人道:“速請!”
不過片刻,果真見一道者走了進來,看見聞仲,躬身打了個稽首,口稱拜見師兄。
聞仲一見此人,頓時大喜:“原來是二公子回來了!”來者面如冠玉,手握長槍,不是昔日被龜靈聖母救走的曹雪晨又是何人?
曹雪晨笑道:“聞師兄休要稱什麼二公子,如今我已拜入截教門下,你我同為三代弟子,當叫一聲師弟!”
聞仲面露喜色,手捻長鬚:“昔日老夫見你,便知你福緣深厚,非是短命之相,今日你稱老夫一聲師兄,不知你拜在哪位師叔師伯門下?”
曹雪晨道:“不瞞師兄,我師龜靈聖母是也,今日奉師命,特來相助師兄!”
聞仲大笑一聲,連說三個好字:“好!好!好!”又將方才折了風林之事說與他聽。
曹雪晨笑道:“師兄但且放心,看小弟明日破他!”當下和聞仲又說了幾句之後,又回城主府,分別拜見父親母親和一眾兄弟。
第二日一早,曹雪晨果然來向聞仲請戰,聞仲笑道:“今日師弟出戰,老夫當親自督戰,與你助威!”說罷點了兵馬,騎了坐騎,領兵出了明陽城。
聞仲領兵出城,自然瞞不過李雪寒的耳目,當下也點了兵馬,帶著其子李信和諸多大將,一起出了大營。
李雪寒領兵出了大營,見得對方陣旗下,有一老將騎在碧火狻猊上,面色淡金,五縷長鬚胸前飄揚,髮絲銀白,手握一杆黑鐵長鞭,怎見太師威武?
有詩為證:九雲冠金霞繚繞,絳紗衣鶴舞雲飛,陰陽扣絲絛結束,胸中包羅天地,運籌萬斛珠璣;丹心貫乎白日,忠貞萬載名題。龍鳳下列旌,太師行兵自異。
李信昨日見了首功,他又曾聽說過聞仲之名,心中便看輕了三分,一見聞仲又是垂垂老朽,心中又看輕了三分,心存輕視之下,也不與其父說話,提槍撥馬上前,銀槍遙指,怒笑道:“來者可是老匹夫聞仲?”
聞仲聞言白眉一皺,旁邊的曹雪晨卻怒髮衝冠,一帶坐下師尊所賜的赤電駒,大怒道:“滿口噴糞之輩,端的不為人子,辱我師兄,今日吾必殺你!”說完,一拍坐騎,手中如意金槍就向李信刺刺來。
李信一見曹雪晨出手,大笑道:“聞仲手下無人也,居然派此等人物前來挑戰。看我取他首級!”縱馬搖槍,上前將曹雪晨擋住。
李信雖然口中沒有將曹雪晨放在眼中,心中卻不敢有絲毫小看,單憑曹雪晨坐下那匹赤電駒,便能看出對方並非尋常並將,心中警惕之下,暗中將騰蛇環套在手腕上。
那曹雪晨自幼學習武藝,又得龜靈聖母親自教導,豈是區區一個李信能夠比得,槍法如神龍怒舞,不過二三十個回合,便殺得李信筋骨酥軟,渾身大汗淋漓,登時落在下風。
李信一見情況不妙,心中大驚,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當下虛刺一槍,撥馬就走。
曹雪晨久經戰陣,豈會不知他的打算,心中冷笑一聲,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