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者身穿赭黃的僧袍。方面大耳,低眉垂目,頭頂處高懸一座十二層的金色寶幢,放出無量華光,梵音陣陣,惑人心神,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股皈依極樂。立成正果的念頭。
曹廷昌一見此人攔路,不由得道了一聲苦也,翻身下了老馬,走到近前拱手道:“小侯見過尊者。敢問尊者如何稱呼?在哪處寶剎修行,在此處何干?”
那老僧忽然雙手合十,朝曹廷昌打了個稽首:“阿彌陀佛,賢侯,老僧有禮了,吾乃西天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坐下寶幢光王佛是也。
今日至此,只因賢侯與我佛門有緣,老僧特來渡之,入我佛門,不沾因果,不墮地獄,不入輪迴,得大逍遙,大自在。”說話間不自覺運起天龍禪唱之法,發出陣陣惑神之聲。
曹廷昌不過一介凡人,那裡是寶幢光王佛這等高手的對手,在天龍禪唱的迷惑之下,眼前現出一片極樂勝境。
上有天女散花,下有金磚鋪地,又有諸多菩提樹,金蓮花、七寶林,八德池,金光瑞靄絢爛繽紛,讓他一聽之下,不禁放下心中所有的煩惱,憂愁,痴恨等諸般業障,恨不得立時皈依佛祖坐下,成就正果。
見得曹廷昌被自己惑住心神,皈依佛門就在眼前,封神大劫的主動權也要落入佛門手中,縱使寶幢光王佛這等心性,肥胖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就在曹廷昌即將皈依佛門之際,一聲怒喝聲在他耳邊響起,猶如平地驚雷起,硬生生將他從無邊幻境的震醒:“哼!佛門賊子,這般手段迷惑凡人,端的不為人子,有緣**自準提聖人傳下,爾等練的也是不凡!”聲音清脆、悅耳,卻充滿了童稚。
好事被人打斷,寶幢光王佛的面色瞬間變得黑如鍋底,雙目毫不掩飾的是森然殺機,全無絲毫佛門高僧形象。
冷著臉抬頭往東方看去,只見一道青色的遁光宛如長虹驚天劃過天際,迅速往此處飛來,遁光散去後,現出一個童子來。
這童子生的粉雕玉琢,煞是可愛,頭戴葫蘆冠,身穿百葉蓮花仙衣,下身穿著一條小短褲,赤著一雙小腳,坐在一個比他身體還要大的黑色葫蘆上,不是截教三代弟子之首的葫蘆娃又是何人?
葫蘆娃坐在大葫蘆上,小手指著寶幢光王佛譏笑道:“禿驢,無數年來佛門真是半點也未長進,對付凡人縱使使這些惑人心神的邪法,端的不為人子。”
轉身又對剛從幻境中驚醒,驚出一身冷汗的曹廷昌道:“侯爺,貧道乃是人族聖祖門下,聞仲的師兄,今日家師算出侯爺有難,特遣貧道來救,侯爺可先行一步,此賊就有貧道攔住!”
寶幢光王佛被葫蘆娃左一個禿驢,又一個賊子氣的七竅生煙,須彌山都紅了半邊天,把臉一拉,怒喝道:“庶子找死!”
一把將頭頂的接引寶幢抓在手中,微微一轉,第一層寶幢亮起,放出大片清淨佛光,如泰山壓頂向朝蘆娃兜頭刷下。
葫蘆娃粉嫩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小手往上一番,現出一杆紫色玉尺,輕輕一晃,一道犀利的紫色劍氣劃破長空,將清淨佛光擊的粉碎。
寶光幢王佛一見玉尺,心中大駭,忍不住驚撥出聲:“是鴻蒙量天尺!”又急忙晃了三次寶幢,放出數道佛光擋在身前,這才將鴻蒙劍氣擋下。
葫蘆娃咯咯笑道:“大和尚有點見識,汝屢次仗著接引寶幢欺我截教門人,今日貧道讓你嚐嚐我截教之寶鴻蒙量天尺的威力。”
他先將放出一道柔和的法力,將曹廷昌送出二人鬥法的範圍,讓他先走,晃動量天尺就與寶光幢光王戰在一起。
曹廷昌無奈的苦笑幾聲,上了老馬,繼續開始撒丫子跑路,剛跑了沒多久,只聽一陣大笑聲傳來:“曹廷昌休走!”
曹廷昌抬頭看去,只見自天邊飄來一朵祥雲,上面站著五位仙家,為首之人身穿掃霞衣,背背雙劍,懷抱拂塵,面如古拙,正是闡教撞鐘金仙廣成子。
第二人身穿紫綬仙衣,異象長鬚,手持一方三尺長的寶鏡,半邊白,半邊紅,乃是赤精子。
第三人額冠長髯,身穿一襲青色道袍,身背長劍,背後的長劍隱隱發出宛如龍吟般的劍鳴聲,正是楊戩的師父,十二金仙之一的玉鼎真人。
第四人身穿長青袍,懷中也抱著一柄拂塵,大袖翩翩飄然若仙,正是闡教金仙太乙真人。
第五人身穿紫陽仙衣,相貌清瘦,手提花籃,背後同樣揹著一柄仙劍,卻是清虛道德真君。
曹廷昌看見五位仙家,心中雖然明知來者不善,卻不敢怠慢,只是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並未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