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
大日高升,陳九閉著眼睛坐在院子之中,一身紫色衣衫華貴雍容,周身氣息內斂,要不是不斷在院子中活躍的靈氣,讓人以為還是一個死人。
“既然來了,就出來見一見吧”陳九忽然開口了,明明院子中沒有人,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空氣一陣扭曲,一身絳紫色太監袍的馬瑞出現在陳九身前。
陳九的雙眼依舊閉著,一動不動。
“知道我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吧”馬瑞暗暗驚歎陳九感官敏銳,自己的行跡居然沒有瞞得過對方。
“我到很好奇人皇想要怎麼懲治我這個大不敬之徒”陳九睜開眼睛,這一雙眼睛好像能看破時空,純淨若水。
“陛下讓我問你,你到底知道什麼?”沉默了一會,馬瑞道。
陳九略作思忖,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
“謀”馬瑞念道,然後看向陳九:“這是什麼意思?”。
“不可說,一旦說了就會再次產生變數”陳九輕輕一揮手,將字跡抹去。
馬瑞見陳九不肯說,直接掏出一卷金黃色的卷軸:“陳太白接旨”。
陳九單膝跪下:“臣接旨”。
武將不用全跪,只需要半跪即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陳九大不敬之徒,口出狂言,冒犯天威,即刻啟程前去禹州,鎮守禹州城,欽此”。
“臣接旨”陳九接過聖旨,上面硃紅色的印章龍氣翻騰。
“這次侯爺命好。陛下心情不錯,沒有懲罰你,只不過是將你從京城調離禹州而已,侯爺算是命大,要是一般人,非要誅九族不可”馬瑞聲音淡然。
將聖旨捲起,陳九略做沉思道:“陛下還有什麼交代的嗎?”。
說來說去,陳九又要回到禹州。
陳九從禹州走出,禹州內仇家無數,要不是一路上頗有奇遇。早就死在來上京的路上了。
馬瑞聞言又拿出一卷金黃色的卷軸:“此乃密旨”。
陳九瞭然。將密旨收入懷中。
“可有規定什麼時候啟程?”陳九道。
“沒有,這倒是陛下疏忽”馬瑞道。
陳九一笑:“還好,等我突破一個境界再走,我在禹州有不少仇家。這一走能不能回來兩說。早突破就多一份自保之力”。
“告辭”說完之後空間扭曲。馬瑞身形消失。
馬瑞的武道修為有多高,陳九不知道,看不出跟腳。總之很高很高就是了。
朝小漁從屋子內走出,先前那一幕被他收入眼底:“聖上在賣什麼藥?”。
陳九將聖旨收起:“奇怪”。
“你也覺得疑惑嗎?”朝小漁道。
“我是奇怪一向萬事皆明的夫子怎麼會有把握不了的事情”。
看著陳九戲謔目光,朝小漁一掌拍過去:“你還有心情嬉笑,這次可真的是被貶啊,禹州城下沉睡著幾個老古董,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誰說我是被貶了,我這不還帶著密旨嗎”陳九翻翻白眼。
朝小漁一哼,跺腳走進屋子。
站在院子中,陳九在身後一抹,一個白色卷軸出現在手中,輕輕將白色卷軸開啟,無數玄奧撲面而來,兩條陰陽魚在其中流轉,無數規則顯現,古樸宏偉之氣撲面而來。
“這次禹州之行就靠你保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先天至寶能不能煉死那些個半隻腳買入棺材的老古董”。
這赫然是陳九無意間得來的太極圖。
看著眼前的太極圖,陳九露出掙扎之色,然後道:“捨得,捨得,有舍有得,我倒要看看我的舍會換來怎樣的得”。
說完之後,陳九猛然間開啟內天地,將太極圖扔入內天地,一瞬間太極圖化為陰陽二氣,在虛空盤旋。
關閉內天地,走出院子,來到客廳,陳九一笑:“估計一會就會有人上門吧”。
一個新興的貴族剛剛得勢,就被貶遠處,這顯然出乎了所有人預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敢過來與陳九道別。
“路遙知馬力,危難見人心”朝小漁從外面走進來。
陳九忽然間揚了揚袖子:“我最近怎麼感覺與你越來越心有靈犀了”。
陳九的手腕繫著一條絲線,紅色的絲線,正是一線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朝小漁坐在陳九身邊的太師椅上。
“公子,李廣將軍來了”大嘴道人走進來。
陳九手中的茶喝了三盞,終於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