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點不合適了,洪天嘯想了想,覺得今天沒什麼事情可做,便直接出了安阜園的門,來到了紛繁噪雜的大街上。
不知不覺中,洪天嘯再一次來到了葛爾丹請客的那個過橋酒樓,卻突然發現從酒樓中走出來一個五旬左右的尼姑,手裡提著一個飯盒,洪天嘯再觀察四周的行人的神態,似乎這個尼姑從雲南最豪華的過橋酒樓中出來沒有一個感到驚奇的。洪天嘯感覺得出這個尼姑似乎並不會武功,只是一個普通的尼姑,而且看其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行囊,顯然這個尼姑也不是遊方的尼姑,是以這個尼姑只可能是三妙庵的尼姑。
洪天嘯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這個尼姑來此是買過橋米線的,嗯,看來陳圓圓竟然還有喜歡吃過橋米線的愛好。想到這裡,洪天嘯不覺暗中跟在那個尼姑的身後,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兩人始終保持十丈遠的距離。
就在距離三妙庵還有三四十丈的時候,那個尼姑突然加快了腳步,轉了個彎,從洪天嘯的視野中消失。洪天嘯心中一動,急忙快步跟上,但是,轉過彎之後,卻並沒有發現那個尼姑的身影,洪天嘯心下很是奇怪,明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尼姑,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尼姑突然從前面不遠的又一個轉角處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洪天嘯,不單是目光,就連聲音也是冰冷的:“施主自從過橋酒樓便一直跟著貧尼,不知可有什麼事情?”
洪天嘯心中大驚,自從他修煉乾坤大挪移心法之後,內力倍增,輕功也比以前不知高明瞭多少,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尼姑竟然能夠在相隔十丈遠的距離將自己的腳步聲聽得清清楚楚,單憑這份功力,即便是鐵衫煙王上官雲義也有不如,真不知道魔教究竟有多少隱匿的高手。
洪天嘯突然發現這個尼姑雖然面相平庸,甚至於說是頗為醜陋,但是身材確實很曼妙。本來,這個尼姑的身上穿的是一身胖大的尼姑裝,但是被風輕輕一吹,胸前凹凸有序的體型盡顯在洪天嘯眼中。洪天嘯突然心中一動,又仔細看了看,發現她的帽子極大,而且頸下露出的那一小塊肌膚竟然瑩白如玉,暗道,此人必是陳圓圓無疑,難道三妙庵中只有她自己,連個服侍的下人也沒有,買過橋米線也要親自去,卻又擔心絕世容顏驚世駭俗,所以才戴了一張這樣的面具。
洪天嘯猜得不錯,這個尼姑正是陳圓圓,本來在三妙庵中除了陳圓圓和胡逸之之外,還有一個七旬老尼。陳圓圓酷愛吃過橋酒樓的過橋米線,每三天必吃一次,只不過因為她是帶髮修行,出來很不方便,每次都是那個老尼提著飯盒出來,買一份回去。
只是,很不湊巧的是,那個老尼在兩天前突然死了,陳圓圓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才有今天自己出來到過橋酒樓買米線,又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才會戴上面具,否則的話,必然會轟動整個昆明城,三妙庵門前從此會門庭若市,更會有無數淫賊夜晚光顧。
洪天嘯呵呵乾笑兩聲,掩飾自己內心的驚訝,說道:“師太怎知在下是跟蹤在你身後呢,在下久慕三妙庵陳圓圓乃是當世第一美女,特來一睹風采。”
陳圓圓聞言,心中暗暗吃驚,她在三妙庵帶髮修行的事情,知之者甚少,除了魔教幾個有數的人之外,便只有吳應熊和神龍教教主洪安通知道了,看此人一身官服,似是有官職在身,如何會知道?而且,陳圓圓看得出洪天嘯的武功之高似乎不在她之下,江湖上必然不是無名之輩,想到這裡,又不禁朝洪天嘯多看兩眼,發現洪天嘯臉色臘黃,似有重病,心中忽然一動,一個人名浮現在腦海中:柳飛鷹。
陳圓圓絕不相信洪天嘯跟蹤她真的是如他口中所說,仰慕自己的絕世容顏,是以心中很是疑惑,為何柳飛鷹會找上她,莫非是為了從她口中得到吳三桂的什麼隱秘,陳圓圓收起了冷冰冰的眼神,朝洪天嘯福了福身:“原來是御前侍衛總管柳大人,貧尼失敬了。”
洪天嘯微微一愣,知道自己這張蠟黃臉色簡直就是柳飛鷹的招牌了,陳圓圓認出自己也不算稀奇,於是便哈哈大笑道:“沒想到陳圓圓不但容貌堪稱當世第一,而且聰慧蘭心,實乃妙人兒,難怪當年吳三桂會為你怒髮衝冠了。”
洪天嘯被陳圓圓認出身份,並不吃驚,但陳圓圓被洪天嘯認出,卻是大吃一驚,她自問這個人皮面具是半年前專門讓千面西施洛雨情為她定做的,她曾經戴著這個面具,對著鏡子照半天,愣是沒發現任何的破綻,從此對洛雨情的易容術歎服,沒想到“柳飛鷹”在相距這麼遠便能認出自己的身份。
陳圓圓突然發現洪天嘯的目光並非是在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