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沉默的崔明昊上前一步,“你此話差矣,自古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為臣綱,君要臣死,臣便得死。”
“阿湛,你早已有反心,又何必這般辯解?”
蕭祁湛深深的看了崔明昊一眼,因為距離有些遠,崔明昊的神情在黎明的曙光與火光交織下,竟有些模糊。
他抿了抿嘴唇,聲音低沉:“是,我心裡早生了反骨,在前西北道監察御史受太上皇指示,編造罪名陷害昭王府時。”
“在太上皇無所不用其極的往西北安『插』人給我父王下絆子時。”
“在太上皇自導自演美人殺手,意圖嫁禍昭王府時……”
蕭祁湛抬眼冷笑,淡青『色』天邊泛出大片大片的魚肚白,天光微亮,他的眉眼在黎明中越發的冷凝堅定。
“在那個時候,我就生了反骨,阿昊,若你是我,你會如何?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父母妻兒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
“那我還配為人子,人夫,配為人父嗎?”
崔明昊與元豐帝都愣在了當場。
蕭祁湛說的事情,他們一點也不知道,但當時卻都身在其中的。
現在仔細想想,當時的許多事情,蕭祁湛都異常沉默,沒有與他們交流過看法。
莫非真的是父皇…
元豐帝搖搖頭,恨恨的道:“所以你就處心積慮的謀反?”
蕭祁湛勾了勾嘴唇:“我們父子若早有反心,今天這個皇位輪不到你坐。”
“如今這般行事,也不過是被迫自衛而已。”
“放肆!”元豐帝的臉一陣火熱,想起當初是昭王奮力將自己的…父皇推上了皇位。
“你們父子坐擁強兵多年,也怪不得陛下會忌憚你們。”崔明昊介面。
蕭祁湛默了默,不願再多說什麼,“今晚我們要離京,看陛下的意思,是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