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下去吧？

他說句話，他能說什麼啊？讓東廠都把這些人抓走吧，馮長生幹張著嗓子，卻到底沒膽量喊出這句話。

崔首輔已經進宮去稟報陛下了，但此刻尚未有聖旨傳來，沒看到東廠那些飛揚跋扈的廠衛們此刻都只是格擋著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根本沒有人敢抓人嗎？

眼看著一眾官員們被出離憤怒的百姓們『逼』的步步後退，已經退到了衚衕口，背後是圍觀的更多的京城百姓。

“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天理昭昭，還我們公道！”

“交出殺害我們兄弟的幕後黑手！”

憤怒的叫喊如海浪般，一浪比一浪高的砸向他們。

他也想交出幕後黑手啊，馮長生木然的想道，對，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呢？

想起前兩日去永寧候府上拜年，他無意間說的一句話，馮長生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這就是蓄意謀害，蓄意滅口！”

此話一出，原本還噪雜不已的衚衕裡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神情愕然的看向馮長生。

這是被『逼』的傻了吧？都說起胡話來了，官員們同情的瞅了他一眼，默默的又往後退了一小步。

對，蓄意謀害，望著鴉雀無聲，怔然看著自己的百姓們，馮長生深吸一口氣，吐出堵在胸口的濁氣。

“我覺得大家說的對，這就是蓄意謀害！兇手一定還在現場，我們現在就來破案。”

現在破案？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間倒忘了反駁。

刑部和大理寺官員撇撇嘴，他們就是來現場破案的啊。

若不是這些人情緒激動胡鬧，他們此刻說不定已經問出什麼線索了。

馮長生此刻已經顧不得身後的官員們怎麼想了，他望著眼前的百姓，神情誠懇而鄭重：“現在我請大家耐心的想一想，昨夜都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

人群裡安靜了一瞬後，起了小小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