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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參觀時表演。一個看守勸我表演武術,被我拒絕。

我只是每天遙望東南,妄想著上海的武館。

四個月後,我結束勞教,賺了三千多塊錢。監獄組織我們製作玉器,遠銷到菲律賓和印尼。算了一下,平均每月九百六十多塊,比我以前的工作賺得還多。

我強烈要求留下,博得所有看守的同情,但我還是被請了出去。

一位老看守對我說:“聽說了,外面現在很不好混,你要實在混不下去,就——回來。”我緊緊地握住他的雙手,我倆都禁不住熱淚盈眶。

買張火車票,我去了上海。我在勞工市場找到份工作,在所大學擔任保安。我很不自信地問:“我這樣的人能當保安?”辦事員面無表情地說:“只有罪犯能對付罪犯。”我表示贊同。

大學門口總蹲著一些痞子,在上學放學時騷擾女生。將他們趕走,是我的主要工作。痞子們愛談論一個醫務室護士。她比校長小二十歲,和我同齡。

學校經常組織體檢,作為重要的員工福利。一次體檢後,她將我叫住:“你的左眼下有一顆痣,長在這個位置會給你帶來不幸,讓我點掉它吧。”她把我燙傷後,被我打翻在地。

我倆在地上打滾時,被一位來打針的同學發現,那位同學在走廊中放聲大叫。有一個時期,同學們表達情緒,總是喊:“啊!師母!”校長審查了我的歷史,全校都知道我是個罪犯。作為教育家,校長讓我搬進他家,我和師母溫文爾雅地相處,令校長覺得自己大獲成功。我們三人過著不明不白的生活,校長常對我說:“人們總是對犯過罪的人懷有偏見,但我相信你和師母是清白的!”每次都說得我痛哭流涕。

當校長在別的學校作“人格成長與世俗偏見”的演講時,我和師母在醫務室被人“啊!師母!”地再一次發現。

我終於失掉了我的工作。

流浪期間,我對上海的餐飲業進行調查,總結出最便宜的還是學校食堂,從此流竄在上海各大院校。

在便宜中,最好吃的是戲劇學院。一天有位女明星迴到母校,追憶自己的純真年代,她像個十六歲的姑娘,端著飯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