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悼文,也都是此篇稱雄。
後世文人評之,此文一出,天下悼文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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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昏時刻,來訪的文豪們散去之後,院長大人靈堂,只有幾位學子為其守靈,院長大人並未子嗣,因此這些事情便留給了他們這些書院學子來完成了。
日頭西垂之時,有個青衫年輕人走入靈堂。
他不佩劍,只是提了一壺酒。
蹲在靈堂前,撕著黃紙,神情平淡。
守靈的幾個學子都見過這年輕人,因此看到他之後,只是微微一怔,然後便恢復正常。
年輕人將手中的一捧黃紙扔進火盆裡,他提起酒壺喝了一口,笑道:“師叔,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讓你嘗過我釀的酒,現在來給你嚐嚐,晚不晚?”
人已死,誰可應答?
年輕人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平靜道:“釀酒我是行家,用劍我也不差,可唯獨不敢在師叔面前妄談讀書人三個字,天下之大,讀書人不少,可如晦敬佩的,兩人而已。老師一位,剩下一位,也就是師叔了。”
“師叔想沒想過有朝一日提劍斬不平,還是覺得書裡的錦繡文章便已經足以?”
“先生或許會說,讀夠了書,便可以提劍斬不平了。”
“可師叔你或許會覺得這書尚未讀完,提不起劍的。”
“對啊,師叔你書都尚未讀完,為何便先走了?”
你走之後,讓這天下讀書人去哪裡再尋一個如你一般的領袖?
第五十三章 南下馬蹄聲;北上做中原之主
整個中原,乃至整個世間,其實早在大楚立國的那一年,便有很多人在說,這大漢朝遺留下的中原脊樑,會被這大楚重新拿起來,果不其然,這座掀翻了大漢的大楚王朝,在立國百餘年來,將那被北匈蠻子的馬蹄下的脊樑挺得很直,不曾有一朝一夕再度被人壓彎。
北匈馬蹄聲,已經整整百餘年,不曾響徹中原。
只不過中原不聞馬蹄聲,可北境之外,大楚的北境可是日夜都能看到狼煙,如狼似虎的北匈狼騎遊曳於北丈原上,沒一日不想著南下圖謀中原,若不是大楚有鎮北邊軍的數十年拒守北境,付出一條又一條的性命,誰也說不準,現如今的中原到底會是什麼光景。
百餘年的中原,太平來之不易。
只不過北丈原上,從來都沒有太平兩個字。
去年冬,整個大楚南北都下了一場連綿不斷的大雪,這北丈原上也是如此,因此這一個冬天,讓雙方修整的時間都長不少,等到冬天過去,春天來時,這北匈人忽然又停下了挑釁,偶爾有所衝突,北匈人都基本上沒想著擴大戰果,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其實無論是大楚鎮北邊軍,還是北匈的狼騎,都得到了不多見的休息機會,不過即便是如此,也讓北境這座邊軍大營對之後的北境形勢多了幾分擔心,北匈人的一反常態,這不論讓誰來看,都不會是無緣無故,再加上前些天有那位常年坐鎮陵安的冠軍侯來到北境,便更讓這些邊軍士卒多平添了幾分擔心,這位侯爺貴為大楚軍伍第一人,上一次出現在北境,怎麼看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然後這位侯爺便當真在陵安待了多達二十年,不曾再度出現在北境,可現如今再度親臨,是個人都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邊軍的換代緩慢,更別提是這大楚的鎮北邊軍,整個軍伍的新老交接都異常慎重,只怕一個不慎,便讓這這支冠絕天下的軍伍戰力受損,王朝三大邊軍,徵東邊軍戰力能損,靖南邊軍甚至也行,可偏偏就這鎮北邊軍不能,這支唯一能夠抗衡北匈狼騎的軍伍,一旦戰力受損,結果難料。
因此這些年來,這支邊軍的主將換了三位,從最開始的冠軍侯,到後來的天軍侯,再到現如今的鎮北侯,每一個都是大楚赫赫有名的沙場名將。三個人之中,前面兩位皆是想著北上去看看那座上京城的風光,而最後這位鎮北侯,實在是用兵不如前面兩位,因此這些年,只可力保北匈人不得南下,絲毫沒有北上之舉。
非是不願,實在是不能而已。
這些日子的鎮北邊軍大營之中,氣氛不同,冠軍侯來到北丈原之後,隱隱約約便已經將軍權重新握在了手上,可陵安那邊始終沒有軍令過來,說是要冠軍侯接任這邊軍主將,因此這些天來,邊軍大營裡的數位將領,便始終是有股氣不得舒,可看著那個身材偉岸的男人站在大營之中,又是誰都不敢多言,其實就連那位坐鎮鎮北邊軍超過十年的鎮北侯,都不曾多說什麼。大楚王朝的十二王侯和四大軍侯,其實都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