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輕劍士站在江岸朗聲喊道:“在下劍士柳登科,替大楚劍林做一次攔劍之人!”
柳登科?!
這三個字在江湖上雖不如葉如晦三個字響亮,可一數當今的年輕高手之中,也算是大名鼎鼎,當日比劍大會柳登科一舉成名之後,更是成為讓帝師王越都看好的劍士,認為其是有資格問鼎江湖劍道的幾人之一。可現如今再如何驚豔,也不過一位第四境的年輕劍士,哪裡說得上是那冷寒水的對手,更何況現如今那位劍閣掌教都被一劍之威重創,你柳登科又有何種手段敢與冷寒水一戰?
柳登科站在江岸上,江風拂面之時便解下了身後鐵劍,正準備一掠而起之時,江岸那頭有個青衣女子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在江岸那頭遙對眾人,冷笑道:“柳登科,你有幾斤幾兩,又有何等資格做那攔劍之人?”
只一瞬間,眾人皆有些恍惚,這江湖哪來的女子有如此氣魄?
柳登科苦笑道:“柳姑娘,這是我劍林之事,自當我劍林之人自己應對。”
那青衣女子不置可否,只是踩著江水一掠過江之後,站在渡口前的那條船上,抬頭望天,看著半空的冷寒水,冷笑道:“冷寒水,怎麼,讓柳青來看看你的劍道比之葉長亭要差去多少?”
剛才柳登科三個字便已經足以讓人有些驚歎,可現如今這來的青衣女子竟然是當世唯一的一位女子宗師,是當年天機閣武榜所評的年輕天才,更是以女子之身更是力壓其餘三人的書院弟子。
可現如今這女子為何要來替大楚劍林來出一次頭?
可片刻之後眾人便忽然驚醒,這女子一直仰慕劍仙葉長亭一事難不成並不是世人以訛傳訛?
尚在半空中的冷寒水低下頭去看這位師尊理應是現如今世間第一人的書院弟子,漠然道:“冷寒水問劍大楚劍林,與其餘人等無關,你柳青有現如今的修為難得,若不惜福,沒誰幫得了你。”
柳青不多說,腳尖在船頭一點,使船身傾斜大半,她則則是飄然掠向半空,胸中氣機激盪,剎那間好似如九天銀河傾瀉,傾力一掌拍向冷寒水,冷寒水收劍還鞘,僅以單身破去這氣機雄渾的一掌,卻不乘機而上,天下武夫不知有多少,可有些殺得有些殺不得,他既然要爭這劍道魁首一說,便不能輕易去招惹那位書院掌教,因此對於這女子,也大抵不會出手害她性命。
柳青身形靈動,一掌未得手之後便腳尖輕點在半空之中,好似踩實,在雲海之下,一掌再度拍向冷寒水天靈蓋,後者微微側身,避過這一掌之後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成就一個劍式,輕點在柳青胸前,一股凌厲至極的劍氣瞬間便侵入她的經脈之中,柳青胸中氣機一遇到那股劍氣便一觸即潰,再凝結不起半點,她墜落到大江船頭之時,柳登科從江岸一掠而起,一劍出鞘,說不盡的風流意氣,柳青看著這個境界不算是如何出彩的年輕人,朱唇輕吐出兩字。
“白痴。”
入大楚這麼些時候,連一個大宗師高手都沒有碰到過的冷寒水心思忽然有些煩悶,看著不知死活還想著出劍的柳登科,殺機漸露。
柳青眼神複雜,強打精神一掠而起,拽住尚在半空中的柳登科,將其狠狠拖下,扔在大船上,冷聲道:“沒看見之前那位餘掌教?”
柳登科堪堪站住身子,灑脫笑道:“此劍不出,柳登科心中不快。”
柳青冷著臉,對於這個同姓男子說不上其餘什麼話,只是看著他,難得緩和了情緒,平靜道:“長亭登天之後的大楚劍林本來已經不復當初,你這等有天資的劍士為何想著要去死?”
柳登科沒說話,只是至始至終都握緊了手中鐵劍。
柳青站在船頭,其實出陵安之前,她便去問過師傅冷寒水這般行事他會不會出手,只是已經貴為世間第一的書院掌教並未多說,只是指了指江南,指了指前些時候那個不管不顧的年輕人所站位置,柳青知曉了答案,可不知道葉如晦是不是會替大楚劍林攔下冷寒水,她其實也不希望這個年輕人拋開那女子前來此地,本來葉長亭那性子她便極為喜歡,可也不知道為何他最後還是選了要做那一劍開天門之舉,葉如晦脾性要比他叔叔好出不少,可就算如此,現如今未必真要他拋開那女子要赴這生死之戰?冷寒水成名時間比他長,練劍時間更是不短,葉如晦要想攔下,真不容易,可他若是不來,這一座劍林還真是無人能夠攔下已經發瘋要殺人的冷寒水,可也就是現如今的大楚劍林啊,若是長亭還在,如何會有今日之事?想及此處,柳青神色複雜的抬頭看天,看不穿雲海,她眼角有淚滑落。
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