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小書童今日聽過了先生太多胡言亂語,此刻已經純粹不當回事,只是一路低著頭,唸叨著自己看過的那些書,先生總是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這句話總不見得有錯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世上哪有這般人?
先是與冷寒水一戰,導致自己身受重傷,現如今又憑著狐媚子三個字非要斬殺這三位宗師的葉如晦很快那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便再度裂開,鮮血染紅了那襲青衫,但好在最後仍舊一劍抹過那負劍道人的喉嚨,後者不可置信的捂著喉嚨向後倒去,到死都不相信這個大宗師重傷之下居然還有這份戰力,至於三去其二,最後只剩下自己的病秧子讀書人,摺扇早已經千瘡百孔,扇面被劍氣侵襲的不成樣子,兩位同伴先後而死,本來就生出兔死狐悲之意,現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位,便越是覺著今日不可能活下來,畢竟這一位無論傷得多重的大宗師,在他看來,都不是一位才入第五境的宗師高手可殺的,想到這一層,很快他便灑然笑道:“葉先生果然不愧這大楚劍林第一人,一身劍道修為真是世間無雙,今日能死在葉先生劍下,倒也不算是冤枉,只是先生此刻當真還有那份能力?”
葉如晦不多說,一劍遞出之時,顯露出一道劍光,隨即劍身上劍氣暴漲,反手撩過,一劍將其摺扇劈開,劍勢不停,一直遊走到他心口出,方才一劍刺入那書生胸膛,抽劍之時帶出一片鮮血,灑落青石街道,病秧子書生緩緩倒地。
三人皆死。
葉如晦收劍懸於腰間,走過街道,踏入酒樓,片刻之後再揹著女子出門,看著一臉目瞪口呆樣子的酒樓掌櫃站在酒樓門口痴痴站立,葉如晦停下片刻,從懷中摸出一塊不小的碎銀子,放在掌櫃懷中,輕聲致歉道:“今日損壞了酒樓的東西,還望掌櫃的見諒幾分才是。”
畢竟是讀過書的掌櫃,先前再如何的震驚此刻也該是回過神來,看著這位平日裡只活在說書先生的年輕大宗師此刻正在面前,急忙擺手道:“不礙事的,不礙事。”
其實掌櫃的心裡比誰都清楚,現如今是街坊鄰里誰都不敢湊上來,可今日等著這大宗師一離開,立馬這酒樓便要客滿為患,先前這位劍道大宗師所坐的臨窗位置說不定便有不少人要擠破了頭都要來坐上一坐,沾一沾這位大宗師的仙氣,實際上這也怨不得他們猴急,實在是這江湖之中,不說遠了,光是這前後兩位天下第一人極苦老和尚和葉長亭,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極苦老和尚一輩子常伴青燈古佛,幾乎都不如何出現在世人眼中,至於之後的葉長亭雖說偶爾在世間行走,可落腳地方大多都是在陵安殺人,哪裡有市井百姓能夠近距離一觀的,這位劍仙雖說是在世間擁躉無數,可舉手投足之間的神仙作派,便都讓人覺得要敬而遠之才是。可眼前這一位,雖說還摸不清性子,但總歸是見過了,以後旁人再說起這大宗師的所作所為,大抵都能在腦子裡咂摸出點味道,而且看著這位大宗師的樣子,說不定這過個三五年便又是一位劍仙,又是一位無敵世間的武夫,到時候他要是成了天下第一人,今日之所見所聞可不就顯得越發珍貴?
掌櫃的甚至還在想,這等會兒一定要將那二樓的說書先生留下,他在二樓可是見過這年輕大宗師出手的過程,等這大宗師離去之後,便讓這說書先生在酒樓說上個半旬日子,這酒樓生意不得再好出不少?
只是想著那說書先生的性子,說不得又要獅子大開口,這讓他覺著實在是有些肉疼,這傢伙,向來如此。
青衫大宗師揹著紅衣女子沿著青石街道緩緩離去,兩旁倒是有不少江湖武夫,可沒一人敢開口,剛才這位青衫大宗師入鎮子之時,便有不少人覺著不該是那位大宗師才是,現如今被打臉之後又見識了這位大宗師連殺三位宗師高手,乖乖,那可是宗師高手,可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啊,一般的宗門有一位第四境的人物坐鎮在一州之內都足以讓人敬畏,這可是三位宗師高手,只怕連這大宗門之中大約也拿不出比這更多吧,那座出了劍仙的青城劍閣雖說一時間風光無兩,可也沒幾個人聽說此刻山上除了那位掌教之外還有其餘的第五境宗師。也就是在這第六境大宗師面前,才真是能說殺便殺了。
兩人緩緩消失在眾人視線裡之後,才有不少武夫有些失落搖頭,不是沒有人想拜這位大宗師為師,不說多的,光是這大宗師弟子一個名頭便足以讓其他人要忌憚好些分,他雖說年輕,可一身修為擺在那裡,容不得人質疑,只不過當他走過之時,那份氣勢便讓他們震懾的不知該說什麼,這等站在武道之巔的江湖宗師,哪裡會關心他們這些江湖小蝦米的想法,這各人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