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只要提出侯爺陛下肯定要動容,果不其然,男人腳步停滯了片刻,然後便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嘆息,柳寶心裡沒底,對於陛下,他其他什麼時候都能猜出幾分,可一但是關於這位已經被廢的侯爺,陛下的心思便最是琢磨不透了。
男人重新前行,語氣古井無波,“既然被革除爵位了,年貨自然便不能發了。”
柳寶低頭正想應答,不過偏偏又聽到陛下開口說道:“把東越送來的賀禮給他送去,不要珠寶,就拿些吃食便可,對了,別忘了多帶幾罈好酒。”
柳寶為難道:“那以什麼理由?”
男人轉過身,看著柳寶,冷聲道:“朕賞賜東西還需要理由?”
柳寶顫顫巍巍跪下,如墜冰窟。
男人沒有去理會,自顧自緩緩沿著走廊走去,時不時抬起頭,看了看走廊外邊仍舊在飄落的雪花,想著和某人的頭髮一模一樣,不由露出了個會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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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在皇宮之外,不遠處的疏諫閣內,在大年過後便一直待在此處的宰輔大人,看了看窗外大雪,忽然興起,提了一把油紙傘踏出疏諫閣的大門,讓一眾官員都摸不著頭腦。
宰輔大人出門之後,也沒說想著要去哪裡,只是撐傘前行,感受著雪花飄落在傘面上未化之後堆積的那份沉重感,微微一笑,街道上並未有什麼行人,本來才過年關沒幾天,大雪紛飛竟然是連小販都沒幾個,宰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