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只是現在忽然說要離開,她只覺得悲從心來,動了動嘴唇,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村婦,這輩子沒讀過書,也不知道什麼大道理。更不知道該怎麼講道理。 老婦人顫聲說道:“你走了,以後村裡過年的對聯找誰寫去,村長的小孫子出生的名字誰取,家裡的米誰去買?” 袁風秋擺擺手“管不了這麼多了。” 老婦人閉眼,心如死灰。 袁風秋笑道:“我也沒說要丟下你。” (本章完)
第168章 讀書人和另一個讀書人(二)
(我要好好寫書了,我還指望掙點錢呢,剛看見哥幾個說又斷更了,又??!!!) 據陵安朝試已不足一月光景,數以千計的外地學子已經盡赴陵安,離陵安遠一些的,早在數日前啟程,要去參加這一年一度的朝試。 大楚雖說疆域遼闊,但因為自立國以來,便不留餘力的對王朝境內官道驛路的修繕,而這樣做的好處便是時至今日,王朝任何一處地方,到陵安的時間至多也就是一月光景了。 大楚對待赴京趕考計程車子一向寬待,離陵安朝試還有約摸一月光景,但足以讓陵安的禮部衙門費了心力,按楚律規定,任何得到資格入陵安參加朝試計程車子,在禮部衙門都可以領到二十兩白銀,以應付在陵安的開銷。若不願領這銀子計程車子,便直接由禮部衙門負責這些天在陵安的吃住。 士子不少,禮部衙門倒也不是手忙腳亂,畢竟年年都會舉行朝試,也都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不過在此期間,陵安就朝試這一事,生了件不常見的事,雖說不大,但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卻是夠了。 歷年朝試,雖說不限制考生年齡,但也沒出現過有過而立之年的考生參加的情況,而今年不同,到禮部衙門報道的考生,有一個,年齡甚至過了四十。 這樣足以讓人驚奇的事情,在大楚開朝試以來,這是頭一樁。 而此刻,這個叫趙李青的大齡考生,正漫無目的在陵安街頭閒逛。前些日子他下山之後,一路上不停歇,和自家媳婦總算走到了陵安。 想起自己那個媳婦,趙李青無奈搖頭。這一路上,只要是趙李青看向其他女子,這一向度量不大的媳婦便直接動手,不過到後來現這樣下去不是方法,再等趙李青看向其他女子的時候,她便瞬間溼了眼眶,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活脫脫像一個被自家丈夫欺負的弱小女子。若不是趙李青自幼和她一起長大,對自家媳婦瞭解的不能再瞭解,怕是也會心疼。 不過媳婦雖說是蠻不講理,倒也知道自家男人要去陵安參加朝試的重要性,始終是沒有拖慢行程。反而是還有些擔心走的慢了。 等到了陵安之後,媳婦就又不安心了,非說他趙李青考中之後做了官,便要拋棄糟糠之妻,像那個戲曲裡說的那樣,要娶公主做駙馬了。 趙李青好說歹說皇帝陛下沒這麼多公主,況且他都這把年紀了,也沒公主看得上他。 可惜自家媳婦一根筋,對此不依不饒,而這件事的後果便是,趙李青把私房錢盡給了她買胭脂。等到趙李青現自家的錢袋子空了之後,才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現上當了的趙李青也不敢去當面質問自己媳婦,其實背地裡他也捨不得說自己媳婦有半點不好,只是看著自己媳婦塗了那些胭脂水粉越的漂亮之後,趙李青在讚歎胭脂的神奇之餘,卻又苦著臉思索要是有人敢和他搶自家媳婦怎麼辦。 提著一尾足足有兩斤重的鯉魚,趙李青快步向前。這次買魚時他留了心眼,一枚一枚銅板的數清楚的,對於魚販看向他的異樣眼光,趙李青毫不在意,只怕對方多找了他幾枚,而自己又沒現,等現之後又不敢不和自家媳婦說,然後對著註定不會歸還的自家媳婦,趙李青只能無奈嘆氣。 趙李青不想欠世人一分一厘,但最不願看媳婦皺眉落淚。 疾步穿過人群,踏進那方不大的小院,不出意外,自己一輩子都拿她沒有辦法的那個女子正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趙李青看了看花了他大半輩子積蓄才買下來的這方小院,微微嘆氣,他早勸過她,說要是考中,被任命到外地為官怎麼辦。 當時自家媳婦就只是霸氣的回了兩個字:辭官。 怕是也只有自家媳婦才能有讓趙李青把唾手可得的功名再還回去的本事。 媳婦微眯著眼,臉上是一片一片薄黃瓜,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這麼做比胭脂還有效果,反正這樣弄過一次之後,媳婦就樂此不疲了。 聽見趙李青的腳步聲,那女子鼻子抽了抽,惱怒道:“趙李青,你是不是沒買辣椒。” 面對媳婦的質問,趙李青一點都不擔憂,他這輩子,對於自己媳婦的上心程度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趙李青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