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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而且這一條是與修士損害修士財物分開的。一般來說,修士損害修士財物,如果事主不追究,那也可以小事化了。但是一旦被害者是凡人,事主不追究刑律司也會代為追究。這便是要求諸多修者收束自身,不揮霍自己的力量。從結果上看,這是讓修者不為自身力量所奴役,是為了修士自身。”

“而疑罪從無也是如此。疑罪從無是‘有利被告’思想的體現,而仙盟律專為管理修士,被告自然也只能是修士。而每一個修士都是仙盟這個機構的一部分,能夠在這個系統之中產生出本身不具有的功用,所以除了對部分有惡劣影響的修士之外,仙盟一般不做死刑,而是以教化、感化為主。就算事主原諒加上賠償,也需要處以監禁以及公開道歉。”

“由於法律層面沒有‘介法修’,也沒有將神京修士區別對待,所以這些神京修士縱然只是寄生蟲,但也可以享用到這份權利。因為律法的權威性是它執行力的基礎,義憤為了嚴懲這一個人而違背疑罪從無原則,只會降低律法的執行力,讓更多人受害……”

辰風哭笑不得的打斷了王崎的話:“怎麼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律法威嚴全無了呢?”

“恰恰相反,這才是律法內涵賢者智慧的證明。”王崎搖頭道:“仙盟存在的基礎,是‘分工合作更高效’的事實。正是因為它是朝向大道的舟車,所以才有修士願意上來。立法者的目的也是為了維護這輛車、這艘舟本身的穩定性,不讓它散掉。若是律法讓舟舵偏了、車轅折了,只怕仙盟自身也會不復存在——另外,完美無缺的律法是不存在的。律法本身也要經過一次次修訂,才能接近真正的公平。”

辰風搖頭:“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呢?”

“你是‘我為人人人人為我’,而我是‘人人為我我為人人’,表現相似目的一致,但是內秉的邏輯不同。”王崎指了指腦袋:“而且用弈天算解析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思路。弈天算的前提就是‘每個個體作為生靈都有自利本能’。立法者也有立法者的立場。”

“好了,不說這個了。”辰風跳過了這場關於法律的討論:“法度的事情,怎麼樣了?”

“感覺得到,如果順利,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了。”王崎點點頭,問道:“你呢?”

“如果我能夠感知到的話,應該可以直接完成法度吧。但是我在這方面還真不如你。”辰風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兩個之所以在這裡,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神道—人道理論,用它推演出一門法度來。

王崎三人將第一個人道法度的基礎定位“律法”。對於王崎來說,在諸多人道規則之中,律法是規則最為明晰的一個,不像是經濟、商業那樣,不同派別存在不同解釋。作為執律使的辰風對律法也足夠熟悉,而且這“律法之力”也是辰風的理想。

另外,撥劃給趙青峰的那個區域網,作為教徒行為準則的“戒律”就是《神京刑律司監牢生活行為規範》,這也證明律法為“新神道法度”基礎確實可行。

在經過申請之後,王崎獲得了在刑律司大堂旁觀、或是以“協警”的身份巡視監獄的權力。仙盟始終以求道為本務,是以只要是實證的申請,不管多離譜都有一定機率透過。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依照一個名為“律法”的東西在行動。囚徒的衣食起居、日常行為,乃是律法判罰所致。審官做出的抉擇,乃是律法的程式。就連那;兩個訟師的爭辯,也為圍繞“律法”展開。

在這裡,律法似乎不只是一個形而上的存在。它並不知行於理、止於道,而是行於法,止於術,切切實實的存在於每個人的思維之中。

而只要思維裡存在律法、行為依照律法而生,那麼他們的魂魄波動裡必然也含有“律法”的演算法。

在起居中、在行走中、在爭辯中、在思考中,人與人發生了聯絡,暫時成為一個整體內部的存在。他們透過語言來傳遞資訊,用行為來記憶資訊。這些靈犀又反映到他們的魂魄之中,擾動了他們的魂魄。

魂魄的冗餘力量散發出了一絲特殊高靈電磁波。相同的電磁波波峰與波峰、波谷與波谷交疊、擴大,最終匯成一股。

律法的本身就是秩序。它不像宗教戒律一樣讓人感受到實實在在的束縛,卻比一切宗教戒律都要嚴密。這份秩序使得靈力不斷的匯聚。

這就是律法的力量。

王崎和辰風之所以在這裡,就是為了將那力量找出來。

即使是在庭審期間,王崎也在向空氣之中輻射聖光之力。而辰風指尖也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