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琵琶六孃的陰謀。
知道主人的底細後,他暗暗心驚,這裡居然暗隱龍蛇呢。
主人八爪蜘蛛濼明芳,只是一個江湖道上小有名氣的一方之霸而已。但濼明芳的兩個結拜兄弟,奪命判官應探。千手神君岑昭,卻是名號響亮威震武林的高手,一些江湖大豪,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兩個心狠手辣的武林名宿。
八爪蜘蛛雖說在江湖道名聲不夠響亮,但本身的武功相當高明,這得怪他自己不願在外闖蕩,只願在家享福。
說起來他該算是聰明人。可說他聰明,也不見得,在烏江鎮他是第一大富豪,有田有地有家有業,名列和州三大富豪之一。但卻喜歡在本地作威作福,為富不仁,豢養了不少打手護院,誰如果讓他看不順眼,保證禍從天降,沒有好結果。
在烏江鎮,只要他濼大爺一句話,天大的問題也不成問題。
這就是楚漢酒樓的店夥,在兩個打手的吩咐下,不敢不將琵琶六娘攆走的原因所在,任何人也不敢抗違濼家一個奴才的半句話。
徐飛龍心中雖對八爪蜘蛛有所顧忌,但既然對方已經出手對付他了,他可不是好欺負的,他頓時就準備伸手管管那琵琶六孃的事,做事總要佔據個理字,無論如何,也不要無故生事,這是徐飛龍的人生哲學。
次日一早,他換回寒酸的衣褲,青直粗衣加身,等候外間變化。
還好,濼府這天大忙特忙,一面迎接賓客,一面佈置眼線,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並未派人追查昨晚在楚漢酒樓,打了兩名打手的紫衫公子爺與小花子,表面上相當平靜,但他已看出有異,烏江鎮風雨欲來。
徐飛龍感到奇怪,濼家的人為何不找他?
不過他也清楚不能再在店裡等事情發生。應該去查清對方結怨的內情。混江湖管閒事禁忌甚多,不查清內情便任性妄為也是大忌。
他找到李大娘的住宅,據鄰居說,昨晚李大娘與琵琶六娘都未曾返家。
午後他再出動查問,全鎮的人皆避免與他交談,一問三不知。
他已嗅出危機,濼家已開始封鎖訊息,孤立他向他施壓力了。明顯已經把他作為管閒事的一夥了。
一個地方惡霸。對付一個流落無依的女人,結局不問可知。
他心中逐漸有點不耐,既然琵琶六娘失了蹤,鎮民們又不與他合作,那麼,他只有等候八爪蜘蛛找上門來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反正不關他的事,琵琶六娘不過是他想找個由頭罷了,要知道管閒事所冒的風險是相當大的。
更何況眼下真相未明,黑白是非難分,誰知道誰好誰壞,在對方未發動之前,他乾脆什麼都不幹好了,徐飛龍於是在房中泡了一壺茶,定下心苦等外面變化。
窗外有了聲息,輕微的足音瞞不了徐飛龍敏銳的聽覺。
“四個人把住了窗。”他心中嘀咕:“要來的終於來了,果然不出所料。就算我不管他們也會找上門來,這些地方土霸都是一個德行。在小地方作威作福太久,根本沒把天下人放在眼裡。”
接著徐飛龍聽到走廊也有了聲息,門也被堵住了。
“砰”的一聲大震,門被踢開了。
四個腰悍的中年人當門而立,為首的人鷹目炯炯,高額大鼻手長腳長,佩了一把單刀,目灼灼地打量著他。
“進來坐,諸位有何見教?”徐飛龍放下手裡的茶杯問。
“閣下,出來談談。”
中年人伸食指向他一指。
徐飛龍舉步向外走,笑問:“諸位是……”
“你就是周永?”
“客棧的流水簿留有我的姓名,尊駕想必已經查過了。”
徐飛龍當然是有路引的,只是花了不少銀子買通關節罷了。
“閣下放明白些。我不準備與你鬥口。”
“我絲毫不感意外。”
“你明白就好。江湖道上,最近出現一位亦正亦邪。亦邪亦盜的神秘人物活命閻王,大概就是閣下了,你很年輕呢,並不神秘哪!”
“那就怪了。”他故作不解:“我浪跡江湖。一未改名換姓,二未故作神秘。三未隱匿行蹤,神秘二字,不知從問說起?當然更不配稱人物,閣下別挖苦人了。哦!還未請教你老兄的高名大姓、失禮失禮。”
“我劉一飛。”
“哦!原來是道上,大名鼎鼎的五絕刀,失敬失敬。”
“五絕刀當然沒有閣下的綽號活命閻王聽著響亮。”五絕刀陰森森地說道:“長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