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姑娘淚如泉湧,顫聲搶著說道:“爹,這是上蒼在懲罰女兒,報應臨頭,絲毫不爽。反正這一天早晚要來,不如這時隨他們走算了。女兒之意已決,爹不必難過,行前,女兒有些不該說道的話,不得不向爹瀝陳……”
“小婷,不可,為父寧可……”
“爹,請聽女兒說道。多年來,爹教養女兒成人,愛逾性命,寵溺縱容,無以夏加。爹,你老人家從來沒有教女兒,如何做人,如何處世,如何明辨是非,如何去愛人,以致女兒成了個人性已失的愚昧女人。爹,淺水牧場不能再像這樣子經營下去了,那些牧奴們也是人。這樣起家將受天譴,鬼神報應並非子虛烏有,望爹能懸崖勒馬善待他們,女兒死亦無憾。唯一遺憾的事,是未能再見那人一面,以致爹的處境,仍然在危難之中……”
飛魂劍冷哼一聲,厲叫道:“小娘子,你嚕嗦個什麼勁,看樣子,你爹就不是個好東西,哭哭啼啼交待後事有屁用。告訴你,你如果打自盡的主意,大爺要把你們這兒搞個煙消火滅人畜不留。要跟咱們走,便給我乖乖上馬,不走,咱們就放火殺人,誰耐煩聽你們窮嚕嗦?”
辛大爺一把抓住姑娘的手,咬牙切齒怒吼:“不行,為父不能讓你……”
姑娘揮淚掙脫他的抓握,盈盈下拜,忍痛叫道:“爹多保重,女兒走了,犧牲女兒一人而能保全牧場,女兒九泉含笑,唯一祈望的是,爹今後必須心存忠厚,善以待人,革除牧場酷政,改過從善,女兒便可安心了。”
說道完,她再拜而起。
辛大爺以手掩面,仰天長號。
辛姑娘拭乾眼淚,冷然向雙兇走去。
飛魂劍向她招手,獰笑道:“過來,上馬,你和我一馬同鞍。”
她悽然長嘆一聲,向飛魂劍走去。
突然,南面的矮林中踱出徐飛龍和白馬游龍的身影,徐飛龍一身青,白馬游龍一身白,十分搶眼。
徐飛龍輕拂馬鞭,仰天長笑,聲震屋瓦,笑完吟道:“風蕭蕭兮,古寺寒,美人一去兮,不復還。”
白馬游龍彈劍相和,錚琮之聲和著悲壯搖曳的吟音,居然帶來了淒涼哀傷的氣氛,籠罩了兇險的現場。
血掌尹光怪眼一翻,大喝道:“那兩個東西是幹什麼的,閉上你的臭嘴。”
兩人哈哈狂笑,白馬游龍收劍入鞘笑道:“咱們兩個討厭東西,分一杯羹來了。”
辛大爺雙目噴火,怒叫道:“活閻羅,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飛魂劍冷哼一聲,向辛大爺問道:“辛場主,沒你的事,這兩個小畜生由在下打發。你說道,他們是不是為了你女兒而來的?”
辛大爺鋼牙一挫,硬著頭皮說道:“正是為小女而來的……”
“爹,你老人家還不想放手麼?”辛姑娘焦急地大叫。
飛魂劍鷹目厲光閃閃,向兩人迎去。
白馬游龍一面舉步前行,一面向徐飛龍低聲說道:“老弟,說道話必須小心,冷魅修羅躲在大殿上,如果說道話不謹慎,引起她的誤會,那就麻煩大了。”
“兄弟理會得。”徐飛龍笑答。
“我對付飛魂劍,血掌尹光交給你。如果你認為沒有把握,可用遊鬥術纏住他,等我解決飛魂劍之後再說道。小心那傢伙的血毒掌,要用兵刃纏住他。”
“多承關照,以一比一,兄弟還可應付,馬兄請放心對付飛魂劍。”
兩人進入寺前的廣場邊緣,飛魂劍也到了。
血掌尹光在坐騎的插袋上取來兩條特製長鞭,向辛大爺冷森森地說道:“把你的死手下搬走,在一旁看看咱們兄弟整治這兩個小輩。”說道完,向三人照面處走去,將一條長鞭丟給飛魂劍。
飛魂劍輕蔑地向白馬游龍掃了一眼,陰森森地問道:“小子,你膽子倒不小,竟想在老虎口中奪食?”
“哈哈!正有此意,只是咱們只想在閣下手中,救這位場主千金脫離魔掌。”徐飛龍介面。
“哼!你憑什麼?”
“憑的當然是實力。”
“你知道你在對誰說道話?”
白馬游龍哈哈狂笑,笑完說道,“別臭美啦!老兄,你以為你們塞北雙兇是啥玩意?嚇得死人麼?免了吧!須知光憑名號是嚇不死人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血掌尹光踏前一步,怒火上衝地說道:“大哥,和這種小輩鬥嘴,未免有失?身份,斃了他們拉倒,先給他們一頓皮鞭再說道,我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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