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這是七星盟的眼線麼?”
“可以說,八九不離十。”中年文士肯定的說。
“但看他那餓樣,卻不像是偽裝的。”
“不然怎麼會令你相信他是個前來訪友的人?”
“那……你豈不是故意透露訊息給他嗎?”
“正是此意。”
“懷德兄,兄弟可真被你弄糊塗了,你的主意真多,也太令人莫測高深了,故意透露訊息,到底有何用意?”
“哈哈!咱們只來了幾個人。墨飛老弟不要兄弟們介入他的事,想要單人獨劍拿下徐飛龍。俗話說,雙拳不敵四手,好漢也伯人多,他怎麼能對付得了七星盟上百高手的圍攻?即使加上咱們幾個愛管閒事的朋友,也嫌勢單力孤。如果這人真是七星盟的眼線,等他將訊息傳出,七星盟以為墨老弟帶來了眾多高手,必定急急撤離。同時,必定認為墨老弟已經查覺他們的打算,豈肯因為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公然與墨老弟作對?我保證他們將留下姓徐的,其他的人將溜之大吉。”
“那……為何要他傳信給虛雲道長?”
“呵呵!咱們已經知道虛雲道長不在,所以不白跑一趟。這封信如果落在七星盟手中,保證令他們屁滾尿流,逃得更快,他們怎敢跟虛雲道長作對?”
“哦!果然妙極,懷德兄老謀深算,佩服佩服。”
帶發頭陀挺身立去,取過方便鏟說道:“天色不早,咱們該走了,快找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可能有一場好廝殺呢。”
中年文士喝乾酒葫蘆的酒,整衣而起,笑道:“如果此人是眼線,明天便不會有廝殺,墨老弟一人便可應付,用不著咱們出面打落水狗了。呵呵!走!”
驀的,路左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數聲冷笑,聲音不大,但清晰入耳。
帶發頭陀反應奇快,猛地身形一閃,飛躍出亭,向冷笑聲傳來處飛撲而上,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中年文士舉手一揮,向左飛縱。
中年人也同時向右掠出,幾乎快過飛鳥。
林深草茂,又是眼下這個時分,入林中後,數米開外看不見人影。三人一合,發覺林空寂寂,鬼影全無。
“咦!什麼人在此地窺伺?”中年文士訝然低聲說。
“會不會是七星盟的暗樁?”帶發頭陀凜然的問。
“不可能的,這附近咱們先前曾經……”
話末完,左方不遠處又傳來了一聲冷笑。這次笑聲更清晰如在耳畔。
中年文士突然凌空飛昇,升上了十米高的樹枝監視著四周。
帶發頭陀與中年人左右一抄,發狂般急竄過去。
仍然一無所獲,三人開始有點毛骨悚然。
當他們重新聚在樹下時,突聽前山下傳來了腳步聲,中年文士舉手示意,退回了林邊。
“瞧!那有人影!”帶發頭陀向山上一指,低聲叫。
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從山上走來,穿著青衣,因此看著卻像是一個黑影,袍袂飄飄,腳下無聲。
山下,也有一個人影向上走,相距更近些。腳步聲,韻律有度,從容不迫,也是個穿青袍的人。
中年人走出路面,喝道:“什麼人?停下。”
上面的人沒停步,下面的青影仍向上走,很快,近了。
“咦!你們怎麼還不找住處,不怕山上的野獸嗎?”上來的青影問。
“你是什麼人?”中年人間。
“貧道是太乙觀的道士。”
“前面那人是誰?”
“不知道。”
上面的青影已經看不清形影了,卻傳來了清亮的話音:“隱山數十載,世事不勝謔……”
“追!”中年文士低叫。
“剛才發冷笑的人是他。”帶發頭陀也說。
“我知他是誰了。”。老道走進說。
“是什麼人?”中年文士問。
“如果是他,各位千萬不可無禮。”
“他是……”
“他是隱居九奇峰的一位老叟,為人孤僻乖戾,不許任何人靠近他的居所。他住在九奇峰,只有半年左右,把前往那邊的人都打得頭青臉腫不亦樂乎。你們……”
中年文士舉手一揮,喝聲“追!”領先奔出。
三人一走,老道搖頭,苦笑道:“你們這些人,就聽不進稱讚別人強的話。你們這一追,不灰頭土臉才怪,真是自討苦吃。”
三人不聽老道的警告,放膽狂追,認為老傢伙剛才躲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