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還有個俗稱,叫帶發頭陀。這位頭陀好是威猛,一看有幾分魯提轄的風範,虎目炯炯的,穿著便袍,腳下是雙多耳麻鞋,一看便知是一個走方僧人。
三人坐在亭中聊天,亭中的石桌上放了一大包滷萊,兩隻酒葫蘆,一面吃東西一面談笑自若。看到大踏步而來的徐飛龍,全都用頗感意外的眼光向徐飛龍注視。
酒香與菜香吸引了徐飛龍的注意力,情不自禁地進入小亭,籲出一口長氣,在亭腳下落坐。他自己也說不出自己是真想歇個腳呢,抑或是被食物所引誘而在此停留。
中年儒士目光如炬,突然說道:“兄弟,相見也是有緣何不坐進來聊聊?如果不急趕路,喝兩口怎樣?山中清寒,喝兩口酒正好暖暖身子。”
中年大漢也說道:“四海之內,皆兄弟,過來坐坐,年青人不要婆婆媽媽,爽快些方能顯出豪氣來。”
“廢話不要多說,先坐下來再說,先裝些東西下肚。”帶發頭陀用打雷似的洪亮嗓子說道,取了半隻滷雞遞過來。
徐飛龍是江湖人,心中對這麼豪氣的人也是時分敬仰,於是道:“恭敬不如從命,是我打擾諸位了。”
徐飛龍坐下吃東西,他今天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半隻雞徐飛龍幾乎沒吐骨頭就送入腹中了,狼狽的情景可想而知。
頭陀遞過一塊肉,笑道:“你多久沒吃東西了,年青人怎麼能少得了食物?貧僧閱人多矣,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種落魄的人。”
“不瞞大師說,我眼下是身無分文,確實狼狽已極。我上山來就是來找一位朋友的。”
中年文士一怔,笑道:“哦!原來如此,那麼,目前你需要朋友援手了。”
“嗯!是吧。”徐飛龍也不能說自己可以敲竹槓。或是黑吃黑。這種事就算做也不能說的。
“有找的到的朋友嗎?”
“這個……很難說。有可能找的到,也有可能找不到。不過我年輕力壯餓不死的。”紫燕楊娟算不算他朋友都要兩說,找不找的到那就更難講了。
中年文士呵呵一笑,說道:“對,年青人必須有志氣,只要年青力壯,這世界餓不死人。小兄弟,廬山山區你不熟?”
“不算太熟。”
“由此到五老峰,你知道嗎?”
“到五老峰從此地前往,山路崎嶇的很,很不好走,而且那邊常常有猛獸出沒。”
“你說的是老虎吧!廬山確實有老虎,你怕虎嗎?”頭陀笑問。
“我……三兩頭虎尚能應付。”
“那你就幫我個忙可好?”中年文士笑道。
“您的意思是?”
“我想請你捎書一封,至五老峰下白鶴觀,找一位虛雲道長,以白銀二十兩為酬。”
“這個……”
“我知道你當然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施捨,如果說這二十兩銀子是我施捨給你,這是對你的侮辱,但以勞力換酬勞,自然不同。要知道信從此地送往,是要付出代價的,運氣不好碰上了虎群,就有生命危險。而且信必須在明晨之前送到,延遲不得。你能辦得到嗎?”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徐飛龍一咬牙,說道:“好,我會將書信帶到。”
中年文土從懷中取出書信,中年人也掏出了兩錠銀子,一併遞過來說道:“小兄弟,如果虛雲道長不在,書信可交給該觀觀主太初道長。如有詢問,請告知觀主務必於明日午時之前,到達石門澗。”
徐飛龍本已經將銀子與書信放入懷中,石門澗三字令徐飛龍心中一震,訝然問:“石門澗?石門澗不是在天池寺附近麼?”
“不錯。不瞞你說,咱們幾個都是為朋友兩腹插刀,前往石門澗追捕一個姓徐的兇犯。明天你如果在中午前尚未能找到你那朋友,務必早早離開山區。那兇犯有不少黑道朋友保護,留在附近容易引起池魚之殃。”
徐飛龍心中狂跳,但仍能控制自己的神色,笑道:“捉一個兇犯,要勞師動眾來這麼多人麼?”
“這兇犯藏匿在石門澗,有一群兇悍的人物保護,那群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已經被咱們控制了外圍,恐怕一個也走不掉。好了,你走吧,天色不早了。”
徐飛龍含笑道謝,告辭走了。
“我也許應該通知一下楊姑娘。畢竟也算一方牽制。”徐飛龍倒是沒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高興,一面走一面想著。該怎麼辦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徐飛龍的身影剛消失在遠處的山林中,中年人笑向中年文士問:“懷德兄,你真